“格老子可沒碰到那老道。”
“蔣道友有所不知,清輝道人將我等召集至此,是為了對付一名魔修。”
“小小魔修怕他作甚!大爺我最討厭你們這些縮頭縮腦的道士。”
“道友莫急,且聽我將來龍去脈細細道來……”
答覆蔣龍的這位前輩自稱姓周名博遠,似乎和清輝老道頗有些淵源。最開始力挺清輝老道的便是他。按照周博遠所說的話來看,當初老道追丟了慕夕辭後,便徑直向前飛去碰到了他。
老道也不知為何,並未接著大開殺戒。而是與此人結伴同行,繞遍了整座遺址。查無遺漏後,二人推測此地的傳承已被人奪去。
漸漸的他們發現這座遺址只能進不能出。試了多次後,清輝老道認為他的修為在眾人中最高,所需丹藥也最少。
作為伏藥宗的長老,他提議將丹藥均發給眾人。並且同遺址中遇到的人一一交換資訊,方便日後傳音符往來。
這期間老道還提醒眾人,來此的修道人中混入了一位修為不俗的魔修。被他識破後,一擊不中逃進了遺址深處。出於安全考慮,二人建議眾人皆轉移至前殿。
只有一名魔修,勢單力薄必然會挑單人下手。所有人匯聚一堂,自然可以降低危險的機率。
於是這幾年中,遺址中尋寶無果的眾人陸續轉回前殿。有清輝老道的調節,眾人的互相扶持,總算是熬到了結界即將大開的時候。
聽完周博遠這一番話後,慕夕辭暗道不好。這老道竟不惜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只為抓到她。
暗鴉塔的魔修一共兩人,應是在八年前便死在老道的手中。而他卻將這訊息扭曲成一個人,還力薦眾人聚在前殿。等眾人匯聚在前殿後,老道便能在這遺址中,更加毫無顧忌地尋出她來。
難道這傳承之人。接受傳承後還能傳給其他人不成。慕夕辭雖一直有聽到傳承二字,卻並不瞭解到底何為傳承。就在她苦思之時,突然敏銳地感到身後有一股奇異的靈氣波動。
就在她有所察覺的同時,來人已拎著她的衣領將她向後拖至數丈遠。慕夕辭不由懊惱萬分。自己竟然因為專注於偷聽而忘了注意後方的動靜。
這靈氣的波動不像是清輝老道,可不論是誰,自己都不能不做那冤死鬼。怎麼著也得先揭穿老道的面目再說。
慕夕辭張嘴就要高呼,怎奈身後之人似是洞察出她的所想。她只覺身體被輕輕點了一下,便再也發不出聲來。
她只得強作鎮定,慌亂地在乾坤袋中尋找九天杵。可她還未尋著九天杵,兩人便已落了地。
“姑娘似乎,受到了驚嚇。”背後傳來一陣慵懶而熟悉的聲音,這聲音的主人每天都要被慕夕辭咒上十遍八遍。
轉過身,她的內心五味陳雜。此人不是桃花眼。還能是誰。
“忘了,你不能說話。”面前之人換了一身赫赤色華服,手握摺扇,俊朗依舊。不過那雙桃花眼到似更加深邃了,普一對視便要將人吸進去一般。
說罷。他便優雅地用摺扇對慕夕辭隔空一點。
“一般一般。讓公子費心了。”慕夕辭將九天杵拿在手中,抱杵而立。“蕭公子風采依舊。”
“過獎,慕姑娘也清秀許多。”蕭易辰一展摺扇,饒有興味地打量面前拔高了許多的小丫頭。
往大街上一放,都認不出來的丫頭,幾年不見,倒是出落的有些清秀標誌了。總算馬馬虎虎能入他的眼了。不至於讓他隨時想將對方扔出去。
繞過寒暄,慕夕辭直接問道:“傳承已得,上古前輩如今在哪。你又是什麼時候出來的。能打過金丹期的前輩麼。”
蕭易辰“唰”地一併摺扇,反問道:“慕姑娘似乎對他人都甚為尊重。在下的修為也忝列姑娘之上,怎不見姑娘稱在下為前輩?”
此話卻警醒了慕夕辭,她之前怎麼會對一個危險人物如此隨意:“前輩說的是。晚輩知錯。一定改過。”
“無趣。上古前輩遺念已逝,我在三天前離開了傳送空洞。至於金丹期,說的是那清輝老道?”
“沒錯。不知前輩如何遇到清輝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