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哦。”
佟凱:“呃……”
氣氛冷場,andy並沒有得到想象中的效果,明顯關越今天有備而來,做好了接受冷嘲熱諷的心理建設,幸而全場樂聲停。
“期待稍後與您詳談。”天和親切地說,與關越離開andy身前,經過張秋身邊時連著使眼色,示意她不要玩了。
其時張秋正在想方設法地捉弄老johnny,試圖騙他把禿頭伸進一個玉璧擺設中間的圓孔裡去。johnny已經被騙得有點躍躍欲試,把頭朝向玉璧邊試邊笑,要是真的這麼做了,估計他今晚只能戴著一塊半米的玉璧提前離場,去找人幫忙切開。
“快把秋姐從那裡弄走。”天和拿叉子柄抵著聞天嶽的背,“johnny今天還有很大用途。”
聞天嶽寒暄完畢,幫張秋拿著餐盤裝點心,西服一上身,他頓時恢複了貴公子的身份,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天和:“什麼時候酒吧槍擊了,哪兒來的這種新聞,我怎麼不知道。”
普羅:“他隨口瞎編的,不過我錄音了。”
天和:“很好……我們可以剪輯一下,到時發布出去,夠他老爸喝一壺的了。姐,你帶消毒濕紙巾了麼?”
張秋喂給天和一塊點心,拍拍手上的麵包屑,開啟手包,遞給他一片濕紙巾。
關越拆開,站在一旁給天和反複擦手。
聞天嶽:“……”
天和:“你們怎麼會和andy一起進來?”
聞天嶽:“我們本來就在華盛頓認識,剛才在門口碰上了,於是閑聊幾句。”
“感謝各位蒞臨今日的晚宴——”
主持人在高處說:“本家主人無比榮幸……”
高處樓梯上,江潮生一家三口下來了,底下賓客們便開始紛紛鼓掌。江潮生領子上別著麥,說了幾句,大意是感謝各機構、政府與兄弟集團的照顧等場面話。
聞天嶽:“我收回先前埋汰你的話,關越,我現在覺得andy整個人智商不太高。”
“大概是什麼標準?”天和問,“能給個參考值區間麼?”
聞天嶽說:“根據目測,他身邊那個副總似乎比他還要稍微聰明點。”
關越:“那就麻煩你了,二舅。”
聞天嶽正笑著想挖苦兩句關越,卻感覺到來自兩邊天和與張秋的威脅的目光,於是連連點頭,說:“沒問題,交給我!”
高處,江子蹇拉響禮炮,同時江潮生開了香檳,賓客們紛紛歡呼、鼓掌,樂隊又奏起曲子,稍後待晚餐上完,才是關越與andy的談判時間,於是大夥兒各自散了。
江子蹇順著樓梯快步下來,笑著朝太太們打過招呼,熱情洋溢,一路走向佟凱。
天和與關越坐在一張餐桌後,望向場中,樂隊奏過幾首華爾茲,舞池裡跳舞的人便漸漸多了起來。
關越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天和的雙眼。
天和有時候覺得關越的眼神實在太讓人淪陷了,過去的一年裡,他總在想自己到底是怎麼愛上這家夥的,說不清道不明,無數個怦然心動的瞬間轉瞬即逝,每當關越用這種眼神看著他的時候,天和總有點不好意思,於是轉過頭去。
但今天他選擇盯著關越,說:“誰先眨眼誰輸。”
兩人就這麼靜靜看著,天和突然發現關越的臉有一點點不易察覺的紅暈。
關越認真地說:“輸了怎麼樣?答應一件事?”
天和:“又來?等著瞧。”
關越:“小時候你可從來沒害羞過。”
天和盯著關越:“那是因為小時候你看我,眼裡沒有別的意味。”
關越看著天和:“同性戀是要被吊起來燒死的,你怎麼敢愛上我?不怕害得咱倆被一起燒死嗎?你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