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沃爾頓等人都沒有醒。
他們昨晚有點嗨過頭了,壓著的一肚子愁火都混進杯中麥酒,一口口順入咽喉。
情緒越是低落的人越容易喝醉,更何況他們確實喝了很多酒。
酒宴,對於詹姆這個現代人而言再熟悉不過了,他用諸多歌廳、酒吧、夜店的遊戲讓眾人嗨翻了天,在伯爵夫婦賞星星賞月亮的時候,大廳裡的歡鬧達到了高潮。
後來伯爵就陪夫人回去睡覺了,也沒有參與他們的狂歡。
所以當第二天早晨,伯爵看到杯盤狼藉的大廳時,沃爾頓他們依然在呼呼大睡。
他們也許剛睡下。
從沃爾頓、羅威爾他們到卡爾等騎士、再到諸多城堡裡的下人,都橫七豎八的躺在大廳的各處,看的伯爵一陣頭大。
所有人都喝醉了,也就沒人照顧他們。
自然也沒人給伯爵端上早餐。
嚴格來講,伯爵夫婦現在根本不需要進食,他們維持生命執行的能量不再由食物提供,德古拉之所以想到早餐,並不是因為餓、只是出於習慣。
在城堡裡睡醒,一定有僕人敲門送來早餐,這是伯爵過去二十多年生活的習慣,漂流在外也就罷了,倘若從溫暖的床鋪上醒來,那就應該要有早餐的。
這是一種環境與習慣的繫結。
沒有僕人敲門送來早餐,這就讓伯爵很奇怪,於是看到了大廳中狼狽的一幕。
“天吶!”
伯爵本來是想要去廚房,但現在他無從下腳。
他站在樓梯口,面前就是昨晚聚會的大廳,然而現在、通往大廳另一端的路途幾乎沒有能踩下去的地方。
“哦!上帝!”
他只是抱怨一下,卻突然感覺被針紮了一下。
“啊!什麼?”
伯爵不太理解,剛剛像是被紮了一下,又像是被電了一下,總之他整個人激靈一下精神了。
睏意被一掃而空,伯爵狐疑的看了看四周,除了他再沒有站著的人了。
滿屋的呼嚕聲淹沒了他的驚叫,伯爵捂著胸口,剛剛分明有一瞬間的刺痛感,不像是幻覺。
他回憶一遍剛才的經過,突然意識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