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梅雖然受到了攻擊,卻沒有半點怒氣。
他很滿意自己的‘作品’,一根狂躁的長矛、更甚於冷靜的長劍,他喜歡這類被情緒左右的下屬,以便更加完美的控制。
無慾無求的人、很難被外力影響。
這種秉承道家的中庸之道、無為而治的態度,及其接近真正的自由,道法自然、不僅僅是外部的體現,它更代表了一種心態。
一種超脫的處世之道。
這種心態對自我而言益處良多,但對於領導來說,缺少了鞭策的動力。
因為他很難控制你。
人只有被套上了慾望的項圈,才能成為惡魔的奴隸,他們才有一個‘把柄’來掌控你。
‘需求’創造‘動力’。
慾望引領軀體。
蒂梅透過一系列的誘導,把伯爵變成了一個情緒化的生物,這個善於蠱惑人心的強者,其手段之綿長讓人難以測度。
你說不好他的第一步棋是什麼時候落下的。
就像對海德拉的觀測,早在其人還是個將軍的時候,蒂梅就在這個目標身邊留了幾雙眼睛。
魂奴、無處不在。
他們比錦衣衛滲透的還要深、比蓋世太保的觸手要更長、比死士更為忠心。
而且蒂梅的手段還不止如此,人的靈魂並非絕對可靠的信物,這種帶有目的性的滲透終有被發現的風險,聖光照耀的地方、陰暗難以生存。
對他來說、最完美的滲透,是那些滲透者自己都不知情的間諜。
所以、他安排了詹姆·史密斯。
他把這個穿越而來的靈魂中途截下,並重新塑造了軀體,還把他放在伯爵一行人的必經之路上。
蒂梅總有辦法讓自己的獵物帶上這個毫不知情的間諜。
他親手重塑的肉體,藏一點暗手太簡單了,詹姆從未發覺自己的眼睛時刻處於共享狀態。
事實上、耳朵等器官也是一樣的,都被實時共享給了塑造它們的主人。
而這個瘦弱的男孩,還只是蒂梅無數棋子中最不起眼的一枚,他遊蕩在這個世界多年,所過之處遍佈陰霾。
所以、伯爵的墮落,純屬意料之中。
無數枚安排好的棋子,都在逼著他往這條歧路上走,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從被蒂梅盯上的那刻起,伯爵的命運早已註定。
他註定就是個悲劇。
就像他的名字。
tragoedia本就意味著悲劇。拉丁文,特拉·蓋蒂亞音譯,伯爵名字的拼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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