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沒像海德拉一樣問這問那,好期望拖住對方、掌控局勢,這個年輕人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他徑直奔向自己的目的,直截了當。
老年人的圓滑世故、年輕人的莽撞衝動,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處世之道,但在這個紫袍人面前,都是一樣的無力。
就像用拳頭去砸河流,再強橫的力量也傷不到河流分毫。
這個懸浮的傢伙,不僅僅是一條河流,實際上他更像是難以揣度的深海,危險又神秘。
“可以、但——”
伯爵聽到聲音,瞳孔迅速放大,而對方卻拉了個長音。
“但——不是在這裡。”
“那需要在哪?”
腦海中的話音剛落,伯爵就趕忙追問。
“嗯——向西、你現在的位置向西40公里,有一片墓地,我在那裡等你~”
紫袍人像是思索了一下,然後緩緩道出方位。
“記住、只有你一個人。”
“向西?”
伯爵不太理解。
“我會把你送出去,你身體現在所處的那片草地,以那個位置為基準向西40公里。”
“哦、是這樣,那、我可以帶著需要復活的屍體嗎?”
“不、不、當然不,只要你來就可以了~”
“謝謝…我該如何稱呼你?”
這時候伯爵才終於想起詢問對方的名字。
“蒂梅·普利斯,我的朋友、你可以稱呼我為蒂梅~”
“朋友?哦、是的,謝謝——朋友…”
伯爵對於紫袍人較為親熱的態度有些不太適應,但礙於有求於人也不好說什麼,於是順著對方的話茬往下接。
可對方卻在這時結束了談話。
“好啦、留著疑惑來墓地相見~”
“現在就動身吧~”
紫袍人揮了揮衣袖,伯爵感到周圍的空間在劇烈的震盪,自己的視線也漸漸模糊。
像是一個呼吸間,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伯爵眼中映出了吉姆的模樣,他正流著汗、焦急的呼喚著自己的哥哥。
“哥!哥!你醒啦?”
吉姆的臉上全是眼淚和鼻涕,但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我?”
伯爵感到很奇怪,自己的身體貌似很舒服,不再有虛弱的感覺,他低頭看見右手手腕處纏著一塊通紅的布,左手把布扯下來,面板完好如初。
沒有割破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