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還能看見我不?”
沃爾頓被拒馬上的刺扎得破了好多個傷口,但他的嘴沒受傷,依然可以花式折磨隊友。
他是左側身體著地,所以現在左臂全是血、沒知覺了。
但右手沒啥影響,而且還在羅威爾的眼前晃,試驗對方有沒有因為失血過多失去意識。
“能看見我不?我是沃爾頓叔叔呀~”
“滾…滾一邊去…”
羅威爾的嘴唇發白,親兵沒止住血,他的傷口一直在淌血。
他的情況剛好相反,腹部的傷口讓整個右半邊身子都動不了了,同樣失去了知覺。
能動的左手在胸前掏著什麼東西,可是一隻手掏了半天沒掏出來。
“叔叔的腿很疼、滾不了呀,欸你在摸什麼?”
沃爾頓注意到了夥伴的動作,他也伸手過去摸,這倆人一個左胳膊用不了,一個右半身沒知覺,但中間這一塊竟然配合的還不錯。
羅威爾一隻手掏不出來的東西,在沃爾頓右手的幫助下,成功拿出來了。
那是一根試管形狀的、長條瓶子的橙黃色液體。
“生命藥水兒?哈哈哈對啊、我怎麼忘了還有這東西!謝謝哈!”
沃爾頓用嘴咬開塞子,一仰頭、喉頭一動,咕嚕一聲喝了個乾淨。
然後腦袋沉了回來,跟羅威爾的目光對在一起。
他的面部還保持著微笑的弧度,嘴角留下一滴橙黃色液體。
而羅威爾的目光則是充滿了詫異、和迷茫。
場面很是尷尬。
四周紛亂的場景無法再打擾這兩個年輕人,他們對視了幾分鐘,彷彿空氣到他們這裡就凝固了下來。
時間好像也被暫時掐住了脖子。
沃爾頓的眼神略帶欣喜,彷彿在問: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
而羅威爾的目光則是在反問他:你能做個人嗎?
他已經沒力氣說話了,否則現在肯定罵出來了。
他就像被搶走了鐵盆的啞巴,一邊著急的啊吧啊吧,一邊奮力的想要奪回自己的東西。
可羅威爾現在連啊吧、都啊吧不出來了。
他之所以吊著一口氣,很有可能是想坐起來掐死沃爾頓!
不弄死這個傢伙、他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