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子,隨從為法諾斯脫下雨衣,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道。
“下雨、可是很好的天氣。”
他喝了口水,對著剛脫下衣服的眾人微微一笑,比哭還難看。
“我最喜歡下雨天去抓魚,平常抓不到的大魚、長魚,這個時候左一隻又一隻…”
“將軍,魚應該用‘條’不需要加‘piece’。”一個聲音糾正道,眾人聽出這正是昨天捱了三個嘴巴的那人。
一條魚=a fish.將軍用的是a piece of fish.意為一隻、或一塊魚肉,不代表整條魚,屬語法錯誤。)
看來那三個嘴巴並沒讓他長長記性。
“放屁!”果然,將軍怒了,拍得桌子一聲震響。
“老子就喜歡用‘只’!老子管獵物都叫‘只’!帶一個‘piece’顯得老子有文化!你有什麼問題嗎?”
“沒、沒有…”那人唯唯諾諾的應付,屋子裡的其他人想笑又不敢,快憋出內傷了。
“真特麼該把你的腦袋拆開!看看裡面是不是都是屎!那是重點嗎?”將軍那模樣隨時有可能衝過來抽他。
“這場大雨、會讓很多魚兒浮出水面!這才是我要說的!”又是砰的一聲響,那個桌子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
“魚兒?”副官不太明白。
“不錯、魚兒。”將軍終於不喊了,桌子鬆了口氣,看來今天命不該絕。
“比如、那隻從嘉倫人國都來的大魚,我有預感、這場雨會讓他們浮出來的。”法諾斯咧著嘴笑,更嚇人了。
不過這次沒人敢去更正他的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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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喊、一會兒笑的法諾斯看起來很嚇人,有一種神經質的亢奮。
“把斥候散出去!散出去三倍的數量!我要聽到各地的聲音!所有敵軍陣營的聲音!讓我知道!那隻援軍!去!哪!啦!”
法諾斯青筋暴露,咬牙切齒的盯著手中的杯子,那是東方陶瓷做的,很名貴,只有他這種高階軍官才有資格用。
副官聽到他的命令,趕忙披上衣服又出去了,他急著去安排人馬。
其實這兩天派出去的斥候就沒幾個回來的,誰都明白這是敵人在封鎖訊息,對方怕是有所行動。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法做進一步的瞭解。
‘這場大雨,或許會讓幾個斥候,活著帶回訊息?’副官一邊走一邊思考著。
不過他其實是解脫了,剩下的人看著將軍,坐也不敢坐、站著也不敢走,在門口聚成一堆,瑟瑟發抖。
他們的將軍有時候就會表現出這種精神不太正常的面貌,尤其是像現在這樣搞不清戰局的時候。
放現在的話來說,這種人就是有點壓力就炸了,但是他不是真的承受不了壓力,只是舒緩壓力的行為有些…不太正常。
就像他此刻正捏著手中的杯子,好像那是敵人一樣,法諾斯竟然咬牙切齒的瞪著它。
杯子不會想到,今天桌子可以躲過一劫,自己卻萬劫不復。
“哐!”
一眨眼的功夫,杯子竟然讓他捏爆了。
而他卻彷彿沒看見手中的血,還是盯著中間的空處,喃喃道:
“我倒希望你們會來我這兒~我會好好歡迎你們的~全都來吧!嘉倫的綿羊啊!”
眾人看著他們的將軍抬起手舔了舔自己的血,更不知道是站在這還是趕緊走了。
不過其中大部分人,明白了將軍這些天嚴加防守的原因。
他們、是整個維京人部隊的最前沿,秘而不宣的軍隊,很有可能是奔著他們來的。
大戰、怕是很快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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