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的旗幟不進行任何變化,其實是安度因的主意。
在皮爾的計劃被透過後,他就立刻補充了一些細節,力求完善此次作戰,旗幟不動就是其中一條。
這是一個很有迷惑性的操作。
因為在戰爭中,任何部隊都是跟隨自己的旗幟行動的。
紮營要立下所屬的旗幟、行軍要帶上統帥的旗幟。
將軍要帶著帝國的旗幟、軍部的旗子、自己的旗幟。
各地諸侯也要帶著各自的旗幟,就像特拉身後永遠跟著一群旗官。
就連每個騎士,都帶著縫製自己姓氏的旗幟,不然侍從們一跑起來就全亂了!
雖然現在也沒多整齊,但至少不會弄丟人!
旗幟不動,給敵人的訊號就是:部隊沒動。
從沃爾夫斯西南城門進出的部隊,敵人根本看不到,有意封鎖下,斥候也別想活著回去。
這樣做的效果是很顯著的,維京人並沒有做出對應的動作,帝國方面在兩天內完成了部隊的重新分配,由各地長官鋪開作戰,變成了以兵種為區分的直轄接管。
24日晌午,十萬的帝國軍隊分成了三部分,一支一萬五千人的騎兵部隊、一支一萬八的列兵,和魚龍混雜的駐守部隊。
兵過一萬,扯地連天。
漢諾威城一時間人滿為患,從臺上看下去黑壓壓的一群頭盔,這還是許多駐防部隊沒來的前提。
獵獵作響的旗幟點綴著人頭洶湧的校場,數萬軍隊在出徵前要接受長官的檢閱。
當然,其中不包括東南的教廷部分及格拉茨三城將士。
出征前的訓話是由容克將軍完成的,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之後,兩支進攻部隊從漢諾威北門魚貫而出,前往完成對維京人的反攻。
由於場地太大、人數太多,容克喝了一杯擴音用的藥水,安度因調的。
容克說像是喝下去一堆碎鐵片,辣的嗓子痛!
“比例亂了一點,但不影響效果~”安度因拄著手杖、面帶微笑。
“總比拼殺、流血要輕鬆~”他這就屬於站著說話不腰疼。
“那也沒有嗓子裡流血的!”容克強忍著疼痛完成訓話,下來之後一直在咳嗽。
“都是小問題,既然做戰爭的主角,這點疼痛哪跟哪啊?”安度因雖然是在安慰對方,但怎麼聽著都像是在說風涼話。
“咳咳——從現在開始不是啦!”容克喝了口水,試圖緩解喉嚨的不適,但沒有效果。
“從現在開始,皮爾他們才是主角!此戰結果如何,都要看這個年輕人了。”他清了清嗓子,還是很難受。
“不不不、他始終是個配角~”安度因望著行動起來的大軍,意味深長的說道。
“什麼意思?”容克抬頭看他。
“真正的好戲,現在、才剛剛開始…”安度因扭過頭,向容克露出微笑。
“我的將軍大人、拭目以待吧~”
“勝利、是屬於嘉倫帝國、屬於當今陛下的,其他人、都是棋子罷了!”
“榮耀、會在無數的屍骨中孕育而生,到那時、還是需要您把它送給查理陛下。”
“所以、您——才是主角~”
安度因一連串說了很多雲裡霧裡的臺詞,這個謎語人在喧鬧的人群中向容克傳達了一些東西,而且效果明顯,除了將軍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臉懵逼的表情。
只有容克將軍的臉色略有變化,同時看向安度因的眼神也變得奇怪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