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工作給我的感覺是白天累,晚上夜班的話也累。不幹沒錢,幹又累死個人。
一雙膝蓋站久了,很痛。
我的片沒磨好,我努力了,可精力不集中總會超過時間。一堆框子的片一兩個小時都磨不完。想的太多,又容易生氣,愉快的時候少。
裡面那個品質阿姨嘰嘰咕咕的罵開了:“小姚啊!現在做事怎麼這樣子啊!”
“看這磨的什麼玩意兒?還不如不要磨!”
她在裡面嘰嘰咕咕,我聽見了是在罵我。我正煩著呢!我正在想,人生為什麼會這麼幸苦?人長大了之後為什麼一定要這麼辛苦?為什麼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會對立?為什麼腦力勞動的人不替體力勞動的人想想?為什麼勞動者的分工竟像是把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攤派給別人?究竟要怎麼樣才能使人們之間的勞動彼此融合,從而使大家的工作時間越來越短?
可現實是:我們沒有因為科技水平的提高而縮短工作時間;恰是相反,我們的生活卻越來越緊迫,生活壓力卻越來越大,有人找不到工作,工作的人又太辛苦……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小姚!你過來!你看看你自己磨的片!”她在裡面跟號喪一樣的!
我抓起一把片,走在門口,對著牆的斜角上方,用力的砸了過去!
“啪啦”發出聲響,然後轉身,出了一口氣,接著磨片。
“小姚,這孩子怎麼這樣哦!剛開始來的時候大家都說他好,沒人不說他好的,可是現在,嗯——”
隨她罵好了,一盤磨完,升起磨盤,拿起一圈裡面的片測了測,然後又把其他圈裡面的片測了測。應該是自己總有這樣一種慣性:如果是兩分鐘,然後到時間之後,要再磨他個一二十秒。這還不算什麼,我經常陷入思考和想象。結果……那個表究竟走了幾個圈兒了?
我很容易忘記!這樣的結果是如果我把磨盤升起來測一測,其結果是浪費時間,如果生疑慮而不謹慎,就容易薄了!
越想越沒意思!光想解決不了問題,可不想也一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精力集中幹活沒意思,可不集中又容易出問題。這段時間我一直嘗試三心二意做事,試圖取得突破,可結果是失敗透了!怎麼辦?不知道。一心一意做這種工作,簡直虐心也虐身……想著想著,我想到了一個人躲在屋後松樹林旁邊的小徑上,一個人靜靜的思考,一個人靜靜的描繪,困了就睡,醒了就再想,累了就一躺,豈不美哉!
這樣一想來,恨不得立馬動身回家。今天就走,明天就能坐在屋後的空地上了,找個陰涼的地方靠想象取樂!
上午時分,那天天晴,我找陸師傅。
我說:“我不幹了,今天就走。”
陸師傅一聽,“咋說走就走呢?”
我坐在床上,不動彈,說道:“你給我結工資,我回家了。”
陸師傅說道:“你等會兒。”
過了一會兒,他找來偏頭男,一起勸我,偏頭男當初比我們早一步來廠。他很持重,他說道:“你等個把月再走,你而今走嘀話……哪麼搞法?”
“不,不想幹了,恨不得今天就走。”我說道。
陸師傅說道:“你先幹著,啊?累了,我們再招人,你先幹著。”
如今想來,他們勸的很是。可我的執拗像個不懂事的孩子!
他們下去了,我收拾好了揹包,裡面放好了東西,被窩也用大袋子裝了起來。
中午,我去找老陸要錢,結完了工資我就回去了。
我看見老陸了,走上前去,說道:“老陸,你給我結了工資我就可以解脫了!你別不給啊?”
“嘿!我怎麼給你結工資?”
“喂!你不可以耍賴!你結不結?”
我一直追到去平房的路上,我用手碰了碰陸師傅的左臂。
陸師傅說道:“你想咋樣啊?”
他這麼一問,我還能怎樣?我沒有進平房,而是轉身回到自己的踏板上。
索性中午吃了飯,睡了一覺,這下不用擔心有人喊我幹活了。睡到下午,我知道找他無用,不如把東西都搬回去了,回到家裡再說,有時間再來。有了!我可以找政府告他們,把我剩餘工資都要回來。
下午把鋪睡搬出來的時候,文員出來遠遠的看了我一眼。我感覺自己特別有個性!根本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因為我始終是優秀的,是獨一無二的。在別人看來丟人的事,我看來卻十分正常,這完全是情緒的反應,是自己思維的決定。
下午坐班車回去的,搬著東西也沒有暈車。
回到家,躺在床上十分舒坦。
晚上也沒有看電視,而是把燈開啟看書。翻看著書本,人生的志趣盡在書中了!隨便外界的事物怎麼變化,關鍵是要滿足自己頭腦所需。對奶奶和父親的問話,我糊弄了事。我沒有找他們要錢,他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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