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答應,從來就沒講過。
父親對我的學習很有重視的一面。有一點可以證明,那時候有一種口服液,很甜,我記得是喝過兩盒還是三盒,不是加在一起喝的,而是之前喝過一回。後來不知道哪個學期喝過一回,父親說喝了能變聰明些的。我想,在農村,能用藥劑補充腦力,我所知的就我一個。我是沒有帶去學校喝的,反正喝下去又甜,更甜的是被關心的味道!
那時候,我脖子不知道怎麼回事?晚上一陣惡夢醒後,往脖子那裡一摸,記得像是右側上方位置,竟腫了!而且腫很大。是父親帶我去中藥診所那裡貼了膏藥,然後慢慢消退。至於學校要求打針什麼的,從來沒有耽誤過,就在木馬組上面路邊那戶人家裡打的。我不怕打針,因為這針打進去了以後,能防止某種病症的入侵,而能使我強大。
過完暑假,又開始上學了。
走進教室,我們終究還是沒能等來王老師。不過進老師一走進教室很喜歡我們,對我們非常歡喜,我們也報之以歡笑!不過這種情況沒持續多久,或者說慢慢的,漸漸的,班上至少一半的學生就成芋頭了。
二年級值得懷念的學習情景一去不復返!
但我這次沒有屏住呼吸,而是大膽進出氣,我要保持2年級的狀態,決不因為老師的可怕而退回到什麼都不懂的狀態了。所以要把老師的每堂課都聽懂。
進老師是班主任,教我們語文。校長姓什麼我忘記了,教我們數學。剛開始使用鋼筆,一些學生滿手都是藍墨水,好像挺受用的。我也用藍墨水鋼筆,卻很乾淨。
老師的脾氣漸漸的,漸漸的,一點一點的,逐步加碼。最後,這兩個老師的咆哮聲開始響徹全課堂!
到什麼程度了呢?班上三十多個學生,成績算好的,也就是說能做題和能回答老師問題的,我一個,還有xx、xx、xx、xx,一共只有幾個學生了。xx的數學不如語文,那個xxx沉寂了,所以班上能扛住老師的咆哮聲而不麻木的不多了。這是一種惡性迴圈,老師越生氣,學生就越害怕,越害怕成績就越差,越差老師就越生氣。
我那時候很得意的!總是覺得自己優秀了,因為老師的課我沒有聽不懂的,我很活躍,結果也經常被罵。可值得肯定的是,我總是不服氣,被罵了之後心中生恨。男老師生氣沒有女老師可怕,但我害怕會打我。
我的心態在變化,由原來一年級的自卑轉為三年紀的極強好勝心,且好勝心的進展猶有過之!有一次,老師問道:“……知道的舉手?”
我的右膝蓋放在位子的右邊橫木上,我把手肘放在右膝蓋上。我使勁兒一抖一抖的,表示我知道,要引起老師的注意。
結果,班主任進老師咆哮道:“我就學他……”
他把自己的一隻膝蓋提起來,把手舉起來,手肘磕打抬高的膝蓋,惹得全班一陣鬨笑!
我面紅耳赤,心裡發狠道:“老子從此不舉手!”
他好像看不慣我“呷”,除非提的問題有人答不上來了,才會問我。我還是一多半能答上來的,不然怎麼“呷”?男老師真的沒女老師可怕,那女的扯著嗓子一喊!我就腦漿凝固了,又尖又厲的聲音,被刺進去了。
校長是個男的,就是之前揹著手從上往下看我們的。不管他怎麼生氣,我都不會凝固腦漿,他一吹鼻子瞪眼,頂多別打我就好。我心裡又感覺好笑!那校長應該有點兒奇怪,只不過這種“奇怪”沒有到影響飯碗的地步。我懷疑九年義務教育中,學校裡面的老師有著不同程度的“奇怪”,表現方式和程度也不一樣。
有一次,校長不知道是個什麼原因?從外面那條位子開始,他尖厲著聲音嚷道:“一個一個的來!把褲子刷起……‘水長火!’”他喊道!
他管朱家浜的那個女生叫“水長火”,我覺得不會抽到我,所以感覺很好笑,還很刺激!感覺自己成績好,所以老師捨不得抽我的。
我還忍不住笑趴在位子上。想必我右手邊的學生也跟我一樣,相信老師不會抽到這邊來的,一開始也是鬨笑一片。結果不對頭,
我有些笑不出來了,而是有些恐懼和緊張了。這邊也止住笑了,剛剛還幸災樂禍的學生變得鴉雀無聲。
輪到了這組……
到了前面那位……終於到我了!
我戰戰兢兢上去了,他數落我什麼我忘記了。
全班學生無一倖免,全班哭成一片!
喜歡這個屋裡請大家收藏:()這個屋裡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