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抬頭，發現自己的額娘早已是，滿臉淚痕，不由萬分心疼。
“額娘……”玄燁低聲喚著，“您怎麼了，怎麼哭了？”他拭去佟妃的淚痕，“額娘不哭……”
“姐姐……”皇后終於說話了，聲音很低，“也許這就是命吧！”她的神情顯得有些害怕，“果郡王當時不明不白的就走了，一報還一報……”
明月山莊此時種滿了大片的牡丹花，平佳在山莊外的牡丹花花叢旁找到離歌。
“這是？怎麼種了那麼多牡丹？”
離歌看著平佳說：“接下來會不太平，四阿哥夭折了，我讓牡丹精靈出來保護山莊的安全。”
平佳顯示一愣，談了口氣說：“那麼快。”
良久後說：“給冥華說一聲吧，讓他下輩子有個好歸宿。”
平佳這句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給離歌說的，她的眼神看向皇宮的方向，思緒慢慢飄向遠方...
四阿哥雖不到兩個月，到底是皇上榮親王，葬禮很是風光。順治又請了和尚來做法式，唸經七七四十九天，超度亡靈。這一來，本就篤信佛教的董鄂貴妃，更有機會接觸佛學。誦讀佛經，也就成為她日後生活的全部。
“妹妹……”
佟妃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是董鄂貴妃，臉色蒼白，雙目紅腫，桃兒在一旁攙著她。她起身道：“皇貴妃，天氣好，你也該出來走走了……身子好些了嗎？”
董鄂貴妃邁上亭子的臺階，瞅了一眼玄燁，道：“好多了……我剛聽見妹妹和玄燁的嬉笑聲，就走了過來……”
佟妃笑著道：“小孩子，比較皮！”她見董鄂貴妃這情形，難免的要觸景生情，就向玉玲道：“帶三阿哥一邊兒玩去吧，我這裡跟皇貴妃說幾句話，他在這裡怪吵的！”
“是——”玉玲剛應了一聲，還沒等著去拉玄燁，董鄂貴妃就攔住了，“妹妹，就讓玄燁陪著我們在這裡吧……”
佟妃不便推辭，只道：“桃兒，還不趕緊的讓皇貴妃坐下……”
桃兒扶著董鄂貴妃坐下，佟妃也坐了下來。
眼淚在董鄂貴妃的眼睛裡打轉了董鄂貴妃對玄燁低聲道：“玄燁，到我這裡來……”她向玄燁伸出一隻手，“讓我抱抱，好不好？”
玄燁假裝害羞的躲在了佟妃的身後。
佟妃趕忙圓場道：“這孩子——今兒還害臊了！”抱起玄燁說：“給你貴額娘背首古詩好不好。”
“那你背一首給我聽聽……”董鄂貴妃顫聲道。
玄燁選了最簡單的朗聲道：“床前明月光……”
董鄂貴妃歡喜的拍起手來，眼淚也隨之掉落，“玄燁背得真好！”
“姐姐……”佟妃道，“你也別難過了。該把身子調理好了，才是正經……孩子，以後總會有的！”
“我……”董鄂貴妃的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太醫說我生下四阿哥後，元氣大傷，以後恐怕很難再生育了……”
“對不起呀……”佟妃尷尬起來，“我不知道這事兒……”
“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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