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嵐,在做什麼呢?”一進府邸,就見到夏鳳嵐正指使著下人做事,楚雲夕走上前去,問道。
“鳳嵐想著,孃親一直病著,房裡難免滿是病氣,所以讓人折了些梅花放在房裡。”夏鳳嵐說道。
“孃親孃親,你腦子裡,就只有孃親。”楚雲夕道,言語間帶著些許酸味。
夏鳳嵐輕笑一聲:“怎麼可能忘記你的。早就挑了最好的放在房裡了。”
“鳳嵐,還是你最好。”楚雲夕露出了一個笑容。
“外頭風大,拿著手爐暖暖手吧。”夏鳳嵐說著,命人給楚雲夕遞上了一個手爐。
楚雲夕搖了搖頭,讓人把手爐拿下去,伸手握住了夏鳳蘭手中的手爐:“我比較喜歡這個。”
略帶冰涼的手,碰到了她的手指。似乎是怕凍著她,楚雲夕還往旁邊挪了挪。
這個人,不管什麼時候,都在為她著想。
夏鳳嵐勾了勾嘴角,掌心包裹住楚雲夕的雙手。
感受到手背上的溫度,再看著夏鳳嵐眼底的溫柔,楚雲夕覺得,這個世上沒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了。
“錦霞,拿膏藥來。”想起了什麼,夏鳳嵐吩咐了錦霞一句。
“是,王妃。”錦霞很快就拿了一盒膏藥來。
“這是什麼膏藥?”楚雲夕眉頭微蹙,上下打量了夏鳳蘭一番,“可是你哪裡傷著了?”
“鳳嵐沒事,這是給夕的。”夏鳳嵐微微一笑,說道,“聽墨蘭說,一到冬日,夕的手上就容易生凍瘡,所以鳳嵐去庫房尋了這膏藥來。每日塗抹,冬日才不會再生凍瘡。”
府上的確有不少上好的凍瘡膏,她一向不記得用,下人也不敢過多提醒,每次都只有凍瘡發的厲害了,才想起用藥。
手上傳來清涼的觸感,楚雲夕低頭看著認真動作的人,眼底滿是溫柔:“鳳嵐,能得你如此相待,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夏鳳嵐紅了紅臉頰,塗抹的動作也頓了一下。
“鳳嵐可是害羞了?”楚雲夕湊到夏鳳嵐的耳邊,輕聲道。
“抹,抹好了。”夏鳳嵐把楚雲夕的手往旁邊一推,偏過頭去,躲開她的視線。
楚雲夕笑了笑,鳳嵐總是這樣羞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自然地接受這一切。
“別總顧著我。”將夏鳳嵐打算收回的手緊緊握住,“你也抹上。”
“鳳嵐,從不生凍瘡的。”夏鳳嵐推拒道。
“以前不生,不代表現在不會。”楚雲夕道,“抹上終究不會錯的。”說著,楚雲夕沾了點膏藥,認真塗抹起來,就連指縫間,也不曾漏掉半分。
不過一會兒功夫,一盒凍瘡膏已經用掉了不少。
“殿下,這是阮湘託人遞上來的。”墨蘭遞過一個銀鎖。
她曾經遭到過刺殺,是阮湘不顧性命救了她。阮湘撿回一條命以後,她賜予了阮湘這個銀鎖,還有“楚”姓。
楚雲夕捏著銀鎖,嘴角浮現一抹冷笑。阮湘這張親情牌打的很好,可惜,經歷了前世的背叛,她對阮湘早已沒了惻隱之心。
“夕,怎麼了?”夏鳳嵐問道,“這個銀鎖,有什麼特別的嗎?”
“沒什麼。”楚雲夕將銀鎖收起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那,殿下可還要見阮湘?”墨蘭問道。
“不必。”楚雲夕冷冷道,“傳本王命令,阮湘,下毒弒主,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