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反,馮苑與石餘相見之下始終是面沉似水,顯得是心事重重,對於會盟的事也顯得不太積極,給人感覺似乎還在介意兩家昔日的恩怨,為此石餘心裡雖然頗有不滿,可無奈如今有求於人,當下也只得強顏歡笑,眾人一番寒暄之後便各自入座,開始探討結盟的具體事宜。
盧琦對於這些顯得頗為在意,積極參與討論,並且提出了不少很實際的問題,當然主要還是儘可能為他們盧氏謀求更多利益,相反馮苑則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對於許多細節都是含糊應付,甚至對於石餘是冷嘲熱諷,似乎巴不得將對方『逼』走才好,要隔過去以石餘的『性』格只怕早和對方翻臉了,無奈這回是有求於人,故此只好暗氣暗憋,聊了半天忽然外面走進一人來到盧琦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後者微微點了點頭,給人感覺似乎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可一旁的馮苑見狀卻不禁悠悠嘆了口氣,給人感覺似乎是頗為失望一樣,這不由得引起了石餘的注意,然而直到此刻她等沒有想到接下來等待自己的將會是那樣的命運。
“女王啊,我看今天大夥都聊得差不多了,這件事這麼定下吧。”此時盧琦忽然開口說道,石餘聞聽大喜,還以為會盟此成功了,沒想到之後盧琦又接了一句。
“不過呢,為了表示您的誠意,我們兩家還希望您能借我們一樣東西。”
“不知盧老所指為何物?”石餘聞聽不禁詫異道,她如今被楚軍趕得天無路,入地無門,手頭的資源幾乎消耗殆盡,實在不明白自己還有什麼東西值得兩家如此在意。
“您的『性』命。”盧琦說到這裡忽然衝周圍使了個眼『色』,頓時馮,盧兩家帶來的人馬是立刻各拉兵刃制服了石餘以及其帶來的隨員,石餘見狀不禁大吃一驚,雖然心已經隱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還是忍不住確認道。
“盧老您這是何意?”
盧琦聞聽是淡淡一笑:“女王您那麼聰明何必又多此一問呢?這不明擺著嗎?我們是打算借您一條『性』命換取咱們雲州的長治久安啊。”
“你們出賣我!”石餘此時不禁憤憤不平道。
“別說的那麼難聽嘛,畢竟是女王你壞規矩在先,我們兩家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盧琦聞聽不禁笑道,顯得沒有絲毫愧疚,反倒是一旁的馮苑把頭低了下去,顯得頗為不忍,事後石餘才得知這次的事主謀恰恰是看似更容易合作的盧琦,而馮苑卻一直反對這種乘人之危的行徑,之前她之所以對自己冷嘲熱諷為的是讓石餘趕緊離開,可沒想到後者完全會錯了意。
“我手頭還有數萬人馬,你們這麼做知道有什麼後果嗎!?”石餘此時不禁語帶威脅道。
“蛇無頭不行,鳥無翅不飛,你這個當家人都不在了,這些人馬恐怕也難成什麼氣候,更何況我們背後還有楚軍。”
“你們覺得把我交出去林堅會信任你們了嗎?只怕是白日做夢!”
“這點不勞女王您費心了,總之在我們兩家看來楚王您要可靠地多,來人,把她給我帶下去!”伴隨著盧琦一聲令下,立刻有人前將石餘押了下去,一代雲州霸主最終為自己的反覆無常付出了代價。
之後的事與盧琦等人預料地差不多,石餘得勢力聽聞女王被擒頓時採取了瘋狂地反撲,但兩家迅速尋求了楚軍的庇護,而石餘軍則因為首腦被擒內部『亂』成了一團,故此最終都沒有形成有效的反擊,反而被楚軍打得大敗,是元氣大傷,再也難以對楚軍構成正面的威脅。
得知石餘被擒林堅也不敢怠慢,迅速趕去與馮,盧兩家匯合,最終順利將石餘等俘虜接收了過來,至此他心的大石才總算放下,只是他還有些不明白馮,盧兩家這回為何會如此信任自己,畢竟他也知道雲州本地人對外人還是頗為牴觸的,否則石餘也不會想到和這兩家昔日的對手結盟。
“楚王宅心仁厚,之前屢次放過我們兩家的人馬,這份心意我們兩家並非草木豈能不知?只望楚王今後能大發慈悲,善待雲州百姓,莫使我們這番心血錯付,需知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啊。”面對林堅的提問,盧琦等人是如此作答道。
林堅聞聽是頗為感慨,之前他放過行刺自己的馮,盧二家的人,對於這些反石餘勢力也採取了姑息的態度,當時確實是希望對方能感受到自己的善意,並且為己所用,但最終的結果卻他預想得更好,而盧琦那番話也提醒了他,這兩家對於自己還不是完全地信任,如果自己不能讓雲州百姓過安定祥和的生活,而戰鬥還將繼續下去。
安撫完了馮,盧兩家,林堅特意見了見石餘,此時的她早已沒有了昔日的威風,整個人蓬頭垢面,顯得頗為狼狽,但當見到林堅時她還是本能地挺胸抬頭,似乎不願意向對方示弱。
“來看我出洋相了?”石餘冷笑道。
林堅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沒這個意思。”
“林堅,你也不用太得意,這次只怪我有眼無珠,誤信他人,並不代表你的能耐我強,實話告訴你,我並不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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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啦,實話實說如果將咱們倆彼此的位置換一換我恐怕未必會你做的更好,甚至更糟也說不定,所以在這點我對你是心服口服。”
聞聽林堅這麼坦然承認,石餘不禁也是微微一愣,接著有些詫異地看著林堅說道:“你這人沒有點自尊心嗎?”
“有啊,可自尊不等於傲慢,更不意味著可以不實事求是。”
“唉,輸給你這麼個傢伙真讓人火大。”
“消消氣,總髮怒對面板可不好。”
“滾,我都死到臨頭了哪裡還在乎這些?”
“你想多了,我沒說想要你的命啊。”
“那你還能放我不成?”
“這不行,你實在是太難纏了,而且以我對你的瞭解一旦重獲自由你絕不可能此善罷甘休,所以只好暫時委屈你一下了。”
“這不結了,你既然不肯放我,那我最終還是隻有死路一條。”
“等等,我剛才已經說了我沒打算要你的命,你不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擔心地是你周圍那群人,那幫傢伙絕對容不下我。”
“這我可以約束他們。”
“你能打保票嗎?”
面對石餘的質問林堅不禁微微一愣,他是個審慎的人,所以他很清楚這點自己無法保證,畢竟自己手下這群人如狼似虎,為了楚軍這個集體的利益,很難保證他們會做出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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