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們也有自己的考慮，我總不能強人所難吧。”
“喲，這話可不像從你嘴裡說出來的。”
“怎麼，我在你心裡就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
“至少剛認識的時候是。”
“也許吧，其實我也覺得這段時日改變了許多。”說到這裡唐燕忽然扭頭看了林堅一眼，接著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些都是因為你。”
那一刻林堅只感到熱血上湧，那和麵對樂曼時的感覺完全不同，應該說他對於唐燕的感情要更炙熱，更強烈，他猛地拉住了唐燕的手，希望與對方一敘衷腸，唐燕起初是一愣，遲疑了一會兒之後終於還是把手抽了回來，哪怕林堅抓得是那麼緊。
“為什麼？”隔了一會兒林堅不禁滿懷失望地問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唐燕這麼做意味著什麼。
“你已經有小曼了。”唐燕答道。
“你，我都明白這不是緣由！”
“好吧，因為咱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為什麼？就因為我不熱心復興大越？”
“不，你這麼做沒錯，或許應該說你壓根就不應該捲進復興大越的事裡來，你是楚公，君臨天下才是你該走的路，可我不一樣，我放不下那些故去的家人，我放不下大越，所以咱們註定是兩條路上的人。”
“那你剛才故意露面幹什麼？憑你的身手想讓我不察覺簡直易如反掌，那你說那些容易惹人遐想的話幹嗎？你這不是耍我嗎！？”林堅此時不禁生氣道，他生性隨和，極少對人發脾氣，但這次卻再也忍耐不住了。
“對不住，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大概只是吃醋吧。”唐燕苦笑道，由於經歷的關係，她的性格很倔強，眼前這種狀態已經是她最柔弱的一種表現了。
看到這一幕林堅頓時心軟了，應該說對於樂曼他是一種日久生情的喜歡，但對於唐燕則是一種炙熱的愛，這種感情足以左右他的情緒：“抱歉，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說。”
“唉，小曼真沒說錯，你這人就是太忠厚，不過這也是你最討人喜歡的地方。”唐燕看著林堅是不住苦笑，那一刻林堅覺得自己甚至可以為了眼前這個人去死。
“就..真沒別的辦法？”林堅用近乎哀求的口氣說道。
“要麼你放棄大楚，要麼我放棄大越，可你覺得這行得通嗎？”
如果倒退幾年林堅或許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可如今的他已經不同了，他明白人生在世，許多事由不得自己。
看著林堅遲疑的樣子唐燕笑了：“所以咱倆之間沒戲，你還是對小曼好些吧，她是個好姑娘。”
林堅聞聽嘆了口氣，靜靜地坐在了唐燕的旁邊，那一刻他充分體會到即便自己一句話就可以左右天下的局勢，甚至決定許多人的生死，可有些事還是無能為力，這或許就是人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