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們要上門搜查你可願意出面指認?”
“這...”陳福聞聽不禁面露難色。
“怎麼,你不肯?還是說這件事有假?”
“不是,不是,這件事千真萬確絕無虛假,只是趙榮他畢竟是我姐夫,當面指認多有不便。”
林堅聞聽不禁一陣苦笑,心說你也知道這事不光彩啊?不過無論如何對方此舉畢竟是向著自己,林堅也不便當面申斥,只得說道:“這你放心,我們不會洩露你的身份,到時你只需要把事情和前去搜查的人說清楚,別的事我們自會處理。”
“那在下願意。”陳福聽到這裡也知道是無法再行推脫,只得是點頭答應,於是林堅便令鄧平帶著三百名士兵前去趙家搜捕,之所以派這麼多人是怕趙家戶大人多,到時反抗,不過最終事情發展得遠比林堅等人想象得要順利,由於趙榮沒想到事情會洩露,故此是毫無準備被鄧平他們是當場拿下,之後也順利找到了陳福所說的暗格搜出了大量趙榮與赤林軍來往的書信,甚至還有不少武器,如此一來整件案子可謂是人髒俱獲,鄧平當即查封了趙家,將趙榮以及相關人等帶回了太守衙門,由於案情重大林堅不敢怠慢,當即連夜審理了此案。
由於證據確鑿,趙榮也無法抵賴,於是便主動透露了整件事的進過,原來他自從被免職之後就一直心懷不滿,前些時日有個遠房的親戚前來看他,期間趙榮向對方發了幾句牢騷,沒想到對方立刻順水推舟,試探性問其是否有意替赤林軍擔當奸細,直到此時趙榮才明白原來對方如今是在替赤林軍做事,起初他也猶豫過,畢竟這種事風險太大,可最後架不住對方的威逼利誘還是答應了下來。
幾天之後那個親戚又帶了兩個陌生人來到了趙家,經他介紹那兩人原來乃是赤林軍的小校,專門負責收集新田一帶的情報,雙方在趙家密談了很久,主要都是關於趙榮今後行動的具體細節,如何聯絡等等,這之後那兩個人便每隔一段時日來趙家一趟,傳達指示,起初趙榮對於這些事還是頗為警惕,生怕被家人發現,可後來時日一長逐漸就有些懈怠了,不料最終被陳福抓住了把柄。
審訊進行了將近一個晚上,整個案情基本都理清楚了,林堅當即將趙榮等人暫時收押在太守衙門,自己則帶著口供以及其他證據直接趕往了潘榮府上,畢竟後者如今才是新田這裡的最高負責人,等來到潘府已經是黎明時分,潘榮還沒起床,由於事態緊急林堅也顧不得其他了,只好硬把對方叫了起來,等潘榮聽明白整件事的經過之後也不禁大吃一驚,趕忙詳細查閱起了林堅帶來的口供以及相關卷宗。
“將軍,您看這事應該如何發落?”林堅請示道。
潘榮看完卷宗是眉頭緊皺:“此案關係重大,咱們必須立刻上報殿下,另外你趕緊派人搜捕相關案犯。”
“遵命。”林堅說罷轉身這就要走,結果又被潘榮給叫住了。
“等等。”
“將軍還有何吩咐?”
“眼下咱們和赤林君還沒有徹底翻臉,要是抓住了他們的人千萬要妥善處置,儘量保住他們的性命。”
“屬下明白。”林堅這才領命告退,等天亮之後太守衙門立刻全在全郡範圍內展開了大搜捕,原本林堅還有些擔心,生怕之前抓捕趙榮的行動打草驚蛇,其他案犯趁機脫逃,不過沒想到他的運氣還算不錯,最終負責與趙榮接頭的那兩人以及其同夥統統落網,赤林軍在新田佈置的情報網幾乎被一鍋端。
由於身份特殊,對於這幾個人的審訊最終是在潘榮的衙門進行的,別說畢竟是行伍出身,這些人表現得遠比趙榮要硬氣地多,審訊時要麼是絕不開口,要麼就是全盤否認,即便是動刑都沒有用,這樣一來讓潘,林等人十分被動,雖然人證物證俱全,要定這幾個人的罪是不難,可眾人更希望從他們口中套出關於赤林軍的情報,對方究竟是幹些什麼,對於中山國的真正態度是什麼,可如今這一切全都毫無進展,這不由得讓眾人是一籌莫展。
“將軍,我有個計策或許可以一試。”正在眾人犯難之時徐震忽然開口了。
“什麼計策?”眾人都知道徐震足智多謀,不禁是紛紛開口問道。
徐震聞聽不禁微微一笑這才向眾人講訴了自己的想法,大夥聞聽不禁是面面相覷。
再說那幾個赤林軍,由於一直不肯開口,到了後來潘,林等人似乎也對審訊不抱希望,只是將他們關押在太守衙門的牢房裡聽候發落,坐牢的滋味自然不好受,可這些人似乎早有覺悟,即便到了這步田地依舊沒有半點求饒之意,每天吃喝拉撒都不耽誤,到了後來就連看守的獄吏也對他們是議論紛紛,其中有個姓董的獄吏性格還比較和善,可能是佩服這幾個人的骨氣平時對他們遠不像其他人那麼兇暴,甚至還頗為照顧,起初眾赤林軍對他還有些戒備,可時間一長態度也多少有些軟化,偶爾甚至還能和他說幾句話,可不料因此卻給對方引來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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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負責給眾赤林軍送飯的獄吏似乎是遇上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整個人顯得氣呼呼地,給眾人送飯時態度也級差,直接把飯碗往地上一扔,結果濺出的湯汁正好灑在了幾人身上,其中有一個出乎本能不禁略帶生氣地瞪了對方一眼,不料卻因此激怒了對方。
“你看什麼看!?幾個囚犯有口飯吃就不錯了,還打算挑肥撿瘦不成?”
這些赤林軍都是面對酷刑連眉頭都不皺的主,自然不可能把這個小小的獄吏放在眼裡,故此是繼續瞪著對方毫不退縮,這下對方就更不幹了。
“喲,你還不服是怎麼樣?行,今天大爺就教訓教訓你。”那人說著是舉拳便打,就在此時那個姓董的獄吏正好在外面看見了趕忙是進來相勸。
“老武算了,多大點事,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呢?”
“喲,你這是在替他們說話?”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意思。”
“哼,你少來,我早就看出來了,平時咱們這些人裡就你和這幫傢伙關係最好,怎麼,莫非是收了什麼好處不成?”
“喲,老武你可別含血噴人啊,我這只是就事論事,別無他意。”
“別無他意?弄不好你跟他們就是一夥的吧!?”
“喲,老武你這是什麼意思?給我把話說清楚...”二人說著說著居然就此爭執了起來,最後更是互相推搡,別說這個姓董的獄吏還真不是對方的敵手,結果是被一把推到在地,此時其他的獄吏看不下去趕忙前來相勸這才總算平息了這場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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