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真的可以留下?理智告訴他,這當然不行!
“罷了,暫且這樣吧。”景霆瑞下馬,牽著馬匹進去府門。
“將軍您回來了,誥命夫人正想著您呢。”
府裡的管家和僕人出來迎接,景霆瑞將馬韁交與僕從,自個兒便去探望母親了。
而在宮中望著月亮,長吁短嘆的愛卿,恐怕做夢也沒想到,他正將所向披靡的景大將軍逼到連皇宮都無法踏入的窘境。
而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只能以後再解了。
夏國,公主府。
“明月不諳離別苦,斜光到曉穿朱戶。”
頭戴七彩珠帽,身穿華服的吉吉兒,支肘斜躺在一張用古樹根雕刻出來的長椅內,很是惆悵地念道。
“公主,您在說什麼?”貼身的侍女捧著點心和茶,困惑地問。
“這是大燕國的情詩,哀嘆的是離別之苦。”吉吉兒坐起來,對侍女道,“就和我們彈的情歌一樣。”
“離別……?難道您還沒有忘記那位景將軍嗎?”侍女有點擔心地問。
“忘記?”吉吉兒嫣然一笑,“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忘記與他的相遇。”
“既然如此,您為何還要讓他走?”侍女嘆氣,“只要您向陛下請求,他這麼疼您,是一定會向大燕皇帝討下這門婚事的。”
“我已經有過一段不幸的聯姻,”吉吉兒抬頭,望著外頭的月色,無奈地說,“難道還要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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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感受沒有愛的婚姻?景將軍他同情我,善待我,但並不愛我。”
“公主。”侍女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打心眼裡地心疼公主,還這麼小就被送去和親,飽受離家之苦,還差點沒命回來。
“小悠,你不用替我感到傷心,我再怎麼說也是夏國公主,雖然這裡不及大燕十分之一的強,但也夠我錦衣玉食地過一輩子。加之父王又是如此心疼我,不,如此內疚,所以,下一任的夫婿,
必定是要我滿意了才好的,就待我慢慢尋找情郎,忘記過去的苦楚。”
“您要是這樣想,就再好不過。”小悠放心地笑了笑,“看您在這兒唸詩,還讓陛下力保景將軍稱為……那個什麼騎將軍?總之是很大的官吧,奴婢還以為您仍未放下他。”
“我是不能不放下。”吉吉兒突然露出一個意味難辨的笑容,“雖然他沒說,但我知道他一定有喜歡的人了,還是那種比海更深,比天更廣的情意。”
“真的?!您怎麼知道的?”
“等你以後真心實意地喜歡上一個人,你就會發現那個人的心到底在不在身上。”
吉吉兒再度遠望窗外的景色,月光下,海面微微盪漾,一望無垠地延伸向天際,“他的心,一直在遠處。”
“公主……”
“所以,我不得不放下。不然,我往後的日子必定是痛苦的,比我在晟國的日子還要苦,”吉吉兒彷彿一下子長大了十歲,語帶惆悵地說,“我明白這個道理,可還是忍不住做了那樣的事。”
“那樣的事?”
“求著父王忘卻景將軍不願意聯姻的事,還要力保他當上驃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