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頭至尾他都是昏昏沉沉,連手指都抬不起來。待他完全醒來,身上的力氣也恢復時,卻驚愕不已地發現——他是赤身uo體地躺在被窩裡的!
這脫他衣袍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安平簡直嚇得魂魄都快飛散了!注意到有人進屋,趕緊閉眼裝睡,心跳得跟飛一樣。
進來的是兩位親王,他們就坐在床邊,細聲交談,雖然聲音很輕,安平卻聽得很清楚。
‘我們要稟報皇兄嗎?’永裕親王低語著。
‘現在還未探明情況,等他醒來再說。’
‘嗯,他的臉色怎麼還這麼難看,這藥方子到底有沒有用啊?’
‘依我看……還是再去請一請御醫的好。’
‘哼,我看是那老太醫不中用,不如去請呂太醫吧。’
‘好!我隨你一同去。’
‘等等,哥,要不要找侍衛看著他?’
‘沒事,他病得那麼重,跑不了的。’
安平緊張不已地等他們走遠,二話不說地從床裡蹦起來,拿起放在床旁的月白長衫,就腳底抹油地溜出雙星宮。
這之後,皇上對將士論功行賞,他也伺候在側,雖然皇上問過他,這兩天去哪兒了?
他回答身體不適,得了風寒,怕傳染給皇上,就一直在內務府的別院養病。
皇上連聲責問他為何不上報,應該請御醫為他診治,安平連忙說,是請過呂太醫,他已經康復了,皇上才作罷。
而由於近日宮中接連的慶典筵席,人多眼雜的,親王也沒來找他,也許是怕打草驚蛇。
總而言之,那兩位親王到底是忍不住了,竟然趁著皇上的壽宴來找他私下相見。
遙想當初,他是為景將軍效勞才冒充太監入宮,如今……
安平回過頭,看著燈火輝煌,熱鬧非凡的大殿,他對皇上已是忠心耿耿,依依不捨。
他很清楚此去流芳亭是凶多吉少,所謂“流芳”不就是“流放”嗎?看來親王們已經想清楚該怎麼對付他了。
“皇上,您要多多保重,奴才只有下輩子才能伺候您了。”
安平默默地跪下,嬌小的身軀在寒風中有些顫抖,卻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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