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會哀嚎不止。’愛卿幽然嘆氣,在心裡想道,‘反正,在早朝前,朕會趕回去的。’
愛卿蹬蹬地走著,這皇宮怎麼就這麼大?要是他的輕功再好些,就能避開禁軍的耳目,“嗖嗖”兩下就趕到了吧。
這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愛卿擦了擦額上的熱汗,好不容易抬腳邁入太醫院,卻看到一身官服的景霆瑞,在呂太醫的陪同下,正往外走。
彼此相視,景霆瑞和呂承恩,立刻跪下接駕。
“這是做什麼?”愛卿急忙說,“呂太醫,你怎麼能讓他下床來?”
“啟稟皇上,微臣的身體已無恙。今日早朝,宰相大人要公審禮紹一案,微臣作為證人,自當上朝參與……”
原本這件案子還不至於鬧上朝堂,但從刺客身上搜出禮親王府家的一張壹仟兩的銀票,也許刺客沒想過自己會失手,就這麼大咧咧地把銀票帶在身上。
結果這張沾著血跡的銀票成了最有利的罪證,當然禮紹還在叫囂這是景霆瑞栽贓嫁禍,拒不認罪!
愛卿在前一日下達諭旨,要求賈鵬、提督府徹查此案,禮紹不但搶奪他人財產,還意圖謀害朝廷命官,這罪名就足以上朝審議了。
雖然不是愛卿期望的御前大審,但能讓七成的官員鬆口同意公審,愛卿就已經是勝了賈鵬一回。
“都起來說話吧。”愛卿見他們還恭謹地跪著,便上前攙扶了一把景霆瑞,“你知道,朕有多麼擔心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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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知道,皇上也該多多保重龍體。”景霆瑞淺淺一笑,卻看得旁邊的呂承恩呆了神。
“嗯。朕也希望案子能早日水落石出,還你一個公道。”愛卿這般說,可是眼神裡透露著的是無限的眷戀,輕聲道,“既然如此,朕回宮就是。”
“來人,備禦轎。”景霆瑞吩咐太醫院的門人。
愛卿獨自前來,卻在宮人的簇擁下往回走,他坐在金黃的御轎上,忍不住回頭往太醫院的門口瞧了瞧。
景霆瑞和呂承恩正雙雙跪著恭送聖駕,連頭也沒抬。
“哎……光是看著有什麼用。”愛卿鬱悶地嘆息,轉回身子坐正了。他多麼想把周圍的人都趕走,好好地看一看瑞瑞,再抱一抱他,親自確定他的安好。
可是,周圍的眼睛太多了,他是皇帝,不能行為不端。
想到炎可以扒拉開景霆瑞的外衣,察看他的傷口,想到呂太醫可以隨意觸控景霆瑞的身子,而他,坐在景霆瑞的床榻旁,卻只能看著,什麼都不能動。
景霆瑞還要抱著傷痛,躬身遜謝,說皇上關愛太深,折殺了他。
愛卿很不想要這樣,可是,周圍的每一雙眼睛,似乎都在說,這才合乎規矩。
‘朕當太子那會兒,還沒意識到,原來這宮裡真的有這麼多的規矩……’宮規數之不盡,可愛卿的心裡卻是冷颼颼、空蕩蕩的,握著轎沿,一言不發地回了宮。
到了寢宮,小德子果其不然,慌得是六神無主,滿頭大汗,都找了宋植來。
“皇上,您這是去哪兒了?”小德子喘著氣,跪地問道。
“睡不著,朕出去溜彎罷了。”愛卿安慰地一笑,便入內室更衣用膳,準備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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