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難為情了,我來幫你脫褲子。」愛卿相當積極地扒拉著景霆瑞的腰帶,「這個怎麼解?」
向來是有宮人或者景霆瑞伺候他更衣,所以,面對景霆瑞看起來很複雜的皮革腰帶,他有些束手無策。
「皇上,請讓末將自己來吧。」景霆瑞忍無可忍地握住那一雙瑩白的手,自己寬了腰帶,脫下外褲。
愛卿原本還是興致勃勃、摩拳擦掌的,打算替他的瑞瑞,好好地去去「難受」。
但在看到那個之物的真實面目時,他一下子就呆住了!不,是張大嘴巴,完全不顧掩飾地——嚇得目瞪口呆!
景霆瑞還未曾被人這樣盯著老二猛瞧,尤其那人還是皇帝,加上欲/火中燒的,反應不禁有些遲愣,一時沒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朕、朕……!」愛卿是相當明顯地往後退了退,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朕突然好睏,要歇息了,景將軍你、你就跪安吧。小德子——!」
就好像突然被人甩了兩耳刮子,景霆瑞痛得是眼前一黑,而他還未曾受到過這般的痛擊!
殿外,小德子聽到皇上叫喚,便推門進來。
景霆瑞定了定神,飛快地收拾好衣衫,在榻前跪下,「皇上……」
「罷了,你快走吧。」愛卿驚慌失措,一副恨不得景霆瑞立刻消失的樣子,還轉身躺下。
「臣遵旨。」景霆瑞起身,小德子微笑著正要迎上去,卻驚覺景將軍的步子竟然踉蹌了一下。
莫不是這神仙露的藥效太大?讓他暈了頭?
然而,小德子正待細瞧時,景將軍已經恢復往日的樣子,如同一陣旋風走出殿外,且眨眼間就不見蹤跡。
「皇上,您睡啦?」小德子折返殿內,一副邀功似的模樣,在榻前嬉笑著問愛卿,「景將軍可有好好地伺候您?」
「嗯……。」愛卿用被子矇住自己的頭,可即使這樣,心裡、眼前,依然還是那副「威武異常」的熱/辣畫面。
雖然彼此都是男人,可是那裡完全不同,愛卿壓根不想承認自己是被驚嚇到了,才如此慌張地驅走了景霆瑞。
就算是此刻,他的心臟依然是怦怦直跳,呼吸也變得極熱,就跟剛才還沒被解毒時一樣,從臉蛋到身上都熱得緊!
「皇上?」小德子看被窩裡頭一抖一抖的,不曉得皇上是怎麼了?說起來,他方才在殿外,有聽到殿內的那些異樣呻吟,但是他比愛卿還小三歲,又是公公,所以是似懂非懂。
但既然皇上沒有召他進來,應當是不礙事的。
「唉,憋死朕了!」愛卿突然翻身坐起,身上的褻衣滑落大半。
「是熱著了嗎?您的臉可真紅啊,奴才這就給您取扇子去。」小德子連忙出去了。
愛卿依然靠著御枕發呆,完全不知道景霆瑞並沒有走掉,而是施展輕功飛上了房梁。
他怎麼可能就這樣走掉,在被皇上這麼無情地對待之後。
景霆瑞本想要探聽一下皇上和小德子的對話,他們兩個與其說主僕,更像是一對夥伴,兩人之間是無所不談的。
不過,愛卿竟然一直無話可說,就當景霆瑞打算離去時,眼角卻瞥見什麼,不由停下,再定睛細看。
在愛卿的左肩直到左臂處,有十分紅豔的紋路,就像紋身似的,但刺青可不會有如此鮮紅的顏色。
「這是……?!」景霆瑞的眉頭擰起,若沒有想錯,應當是北斗御醫所寫的《巫雀秘要》中,提到
過的巫雀族特有的胎紋。
景霆瑞沒有讓愛卿看這本手札,自己卻是通讀了好幾遍,巫雀族的飲食禁忌等,全都熟記於心。
景霆瑞的面色變得異常難看,他隱去足音,來到小德子的身後。
小德子正在寢殿後方的房子裡,在那漂亮的鎏金斗櫃前,找著羽扇呢。
「將軍?!」小德子自覺背後有人,回過頭,差點嚇得大叫,「您不是走了麼?」
「從今往後,除了你,還有本將軍,其他人一概不準伺候皇上沐浴更衣。」
景霆瑞的命令內容,十分詭異,小德子都忍不住抬頭確認,卻對視上分外冷冽的黑眸,立刻嚇得低
頭下去,規規矩矩地說了一聲,「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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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早朝,和平時並無兩樣,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皇上聽了幾個有關江北古城河堤長年失修的奏摺,而前陣子大雨不斷,河水氾濫成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