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明嘉見雪諾要走,慌忙放下手中的碗筷,在身上擦了一下溼溼的雙手,去扶雪諾“雪諾先生,你現在就要走嗎?”
雪諾點點頭“是的。”
“明早上再走不行嗎?已經很晚了。”
“我沒有時間休息,你也看到了,我看不見,所以必須節約時間。”
韋明嘉不再勸阻“我知道了,那,媽,我去送送雪諾先生?”
躺在床上的韋媽媽儘可能的打氣精神“嗯,去吧。不過,時,能麻煩你……陪明嘉一起去嗎?這麼晚了,我不太放心。”
“……,”時子夜沒有動,只是低著頭看著灶臺上的碗筷,最後擠出幾個字,“對不起,伯母,我……”
“子夜,你什麼意思啊!?不就是……”
“對不起!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時子夜冷冷的打斷了有些惱火的韋明嘉。
韋明嘉幾次表達自己的不愉快,都立刻被時子夜的道歉聲打斷。
空氣,沉悶的不像話。
雪諾的聲音不適時夷插了進來“那個……是因為我……才讓你們吵架了嗎?”
“不,和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時子夜就這樣徑直走出房間,利用風魔法,縱身一躍,跳到了韋明嘉他家的房頂上,屈膝躺下。
這個夜晚,沒有一絲風,也沒有星星與月亮。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街上只留下了零零星星的光點。
“那個……時?可以請你下來一下嗎?我想和你聊聊。”有人在底下喊道。
時子夜沒有動,下面的人又喊了幾次,時子夜才不耐煩地坐起來,朝下面看去,是雪諾拄著柺杖站在那裡“你不是……應該走了嗎?”
“這個嘛……哈哈,只是覺得不想看到別人因為我不愉快,”雪諾還是保持著淡淡的微笑,“我呢,平時什麼都需要別人幫忙,不過勸架這種事我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不過,對於你我來,都是陌生人,我和誰吵架、和誰鬧不快,都和你無關不是嗎?”時子夜從房頂上跳下來,正好落在雪諾面前。
雪諾捋了捋額前的碎髮“是啊。可是我很羨慕呢。”
時子夜不太理解這話的意思。
雪諾耐心的解釋道“因為你們有時間吵架,甚至還有一個可以吵架的物件,這可是感情好的證明啊。我大概沒有了吧,至少過了後,就會徹底失去。所以我才要去阻止傑西卡他們,就算他們還是不肯聽我的,我也……還要再努力一下,至少還有時間再做點什麼,做點只有我能做的事。”
這話的時候,雪諾不自覺的流露出憂傷而又堅決的表情,讓時子夜沉默良久,最後,時子夜還是開口問道“什麼感情好不好,不過是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陌生人。倒是你,那幾個人對你來真的那麼重要嗎?明明你現在要做的事,不論哪一件都是你無法獨自完成的。就算可以去做,你覺得你能靠一己之力改變現狀嗎?”
“我還是想試試,就算是徒勞,”雪諾握緊拳頭,放在心臟的位置,時子夜很想對他,「你把世界想的太好了。」,但不出來,此時已經服侍母親睡著的韋明嘉從屋裡走出來,雪諾感覺到倆人之間尷尬的氣氛,於是道,“我給你們兩個講講我和傑西卡他們的故事吧,就當是這漫漫長夜的無聊消遣。”
沒有人反對,於是雪諾摸索著在地上坐下,地面有些陰冷,但是不潮溼,時子夜和韋明嘉也只好隨他坐下。
“我和傑西卡他們……並不是完全的青梅竹馬的玩伴。”感覺到兩人都坐下之後,雪諾才開啟了話匣子。
“我幼年時,還能看得到居住的世界的模樣,我對於這個城市外觀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時候,包括認識的饒模樣,記住的很多都還是很久以前相貌,特別是那些過世的人,就其中有我的母親。
“我的母親,是個長相清秀的人。從我有記憶起,就一直在貧民窟裡做著各種各樣的工作,有時一要做幾份,雖然很累,但是母親她很開朗。
“只是,沒幾年,母親就累的病倒了,我不得不開始找活幹,雖然平時也有幫母親分擔工作,但是真正需要自己獨自幹活時,卻沒有人願意收一個孩子,不過,幸閱是,還是有些事是我能做的,幫人家做家務,或者給外地缺導遊,做過很多事,也是那個時候,認識了傑西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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