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叔一行人註定要失望。
儘管他們是以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趕到許仁的別墅,當那早已是人去樓空。
他們依然不死心的敲著許仁的門窗,只是再也等不到裡面的回應,他們早在站在別墅前的那一刻就隱約預感到了什麼,心沉到了谷底。
急性子的金髮獸人差點沒急得直接去撞門,但被本叔急時攔住,向來慈愛的本叔頭次發了脾氣,對著獸人厲聲呵斥,“你是想要鬧得人盡皆知嗎?這裡可還住了其他學生!”
那麼重要的一個帝王級杌力擁有者在他們的手上被弄丟了,他們怎敢鬧大?
還有兩個八級杌力師和多瑪城在盯著呢!
如果許仁真的不見了,這件事一旦被那兩個八級杌力師或者多瑪城知道,對於貝華城是絕對是一場災難。
金髮獸人一下子洩了氣,臉上一片空白,像是空了靈魂的殼子。
褐發獸人畢竟是和金髮獸人有著同樣的境遇,感同身受的拍拍金髮獸人的肩膀以作安慰。
最後,還是以費蘭·安託內索瓦的名義從院長那裡借來鑰匙開啟許仁別墅的大門,但饒是他們心中早有猜測,也在真正看到裡面空蕩蕩的一幕時,如同被人當頭打了一棒,集體慘白了臉色。
而經過了一夜的緊急跑路,現在正優哉遊哉站在遠在幾萬公里海面一艘私人船艇上,拿著一個小巧掌上雙頭貓頭鷹可放立體視屏看著這一幕的小魔獸笑得直捶地,“哈哈,真是太過癮了……媳婦兒,你過來看看,看看他們的臉色!瞧瞧他們這憋屈的樣子!”
“他們還真以為自己就是主宰,整個大陸就圍繞著他們轉,什麼都掌控在他們手上,明明是他們有求於你,偏偏還要擺個高姿態,還左一個要求,又一個打算,姿態擺那麼高是要給誰看?裝唄裝唄,現在後悔了吧,遲了,哈哈……”
被小魔獸招呼的許仁卻正笑眯眯的站在船頭,閉著眼睛感受著那帶著點涼意的鹹溼海風。
經過一夜的緊張,雖然身體已經很疲憊了,但站在這樣一望無際的海面上,還是讓許仁的胸中無法抑制的升起股說不出的澎湃。
曾經,他以為言哥和那幢小小的別墅就是天和地了,他只用守著那座別墅,等著言哥的每次到來就行了。
等來到了卡斯大陸,慣性的思維又讓他把學院當成了他的天和地,一直拘禁著自己不曾離開,但這一刻,看著這廣闊無邊的大海,碧空如洗的藍天,他感覺身體裡好像有一種什麼東西要破殼而出。
之前還存著的些許對未來的茫然變成了一種激動和期待,他突然很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聽了小魔獸的話,他睜開眼睛笑道,“那些都和我們沒關係了。”
這個世界可能是習慣了遇強則強,為了血性或者尊嚴硬碰硬,哪怕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但言哥給予許仁的教育卻是在堅持原則的基礎上,敵強我弱時就要敵硬我軟,也許鬥不過,但我躲得過。
言哥是走黑道的,但和一般得了勢就開始覺得自己不能低頭了,遇到了一些明自己沒實力去抗衡的也要撐著臉面硬碰硬的人不同,他哪怕有了一方勢力,也一直信奉著軟硬兼得、能伸能曲才是生存之道,因為一切的可能都只源於一點,那就是有命,只有有命在,才一切皆有可能。
所以盡得言哥真傳的許仁才會被小魔獸一攛掇,就毫不猶豫的跟著離開了。
他現在能力還太薄弱了,不想妥協,就只能暫時先撤退了,等儹積了足夠的力量再回來。
屆時,哪怕是不需要答應他們提出的任何要求,貝華城也還是得畢恭畢敬的將他迎回貝華城。
說穿了,許仁是想通了,覺得一切都應該掌控在自己手上,只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掌控自己。
“也是,管他好的壞的,誰算計誰,都和咱們沒關係了。”小魔獸想了想也覺得許仁說的有道理,收了影片走到許仁的身邊,和他並排站著吹海風。
這艘船是小魔獸的私人船艇,船身不大,也就一般遊艇的兩倍大,但是特製的,外表不起眼,功能卻極其的強大,船上裝有智慧機器,能自動進行操縱功能外,還即能當普通的船隻,在海面上走,也能變身潛水艇,下得深海,還能變身飛船,上得雲層,所謂是上天入海無所不能。
重點是,這艘船還具有隱形和反任何高科技偵測的功能。
兩人能不打草驚蛇的順利逃脫,這艘船也是功不可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