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只有一級杌力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三級杌力的“前輩”面前這樣說話,不大好吧?”
多爾納“好心”的提醒讓莉莉茱窒了一下,臉憋得又青又紫,半響才尖著嗓子道,“我和安雅的朋友,我是以朋友的身份在和安雅說話。”
“我們是朋友嗎?”不料一直不發一言的許仁卻在這時候出聲,見莉莉茱不可思議的瞪著自己,忽然說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了。”
“什麼晚上?你看到了什麼?”莉莉茱心虛起來,眼神左右閃爍,但強作鎮定,他是賭許仁不會當面給他難堪,那天晚上不就是這樣嗎?
只是這次莉莉茱賭錯了,許仁直接道,“兩年前的迎新晚會上,在我被人打那巴掌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的眼睛裡是含著笑的,朋友會這樣嗎?”
有些話他不說,並不代表他就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不想讓對方難堪而已。
莉莉茱臉上火一般的燒熱,想反駁,想辯解,但對上許仁清澈得彷佛能倒映出自己內心的黑瞳,竟什麼推脫的說辭都說不出來了。
許仁淡淡的收回視線,往外走去,多爾納挑了下眉,跟了上去。
莉莉茱想喊住許仁,但發不出聲音,在諸多諷刺的眼神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許仁走出自己的視線,心裡恐慌起來,因為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徹底被從許仁的朋友圈子裡摘出去了。
一出庫爾奇,多爾納就感嘆道,“真讓人吃驚,我還以為安雅你是極不善言辭的那型別,沒想到你也會有說得人沒臉的時候。”
“莉莉茱是想利用我的身份。”許仁就道,責備控訴都只是為了後面鋪墊,那就是名正言順的成為他的朋友。
其實兩年前在第二次和莉莉茱見面有了交談後他就隱隱感覺到了,莉莉茱很有言哥說的功利心,只是那時候他因為第一次有朋友對他示好,加上很少和言哥以外的人這麼近相處,才忽略掉了。
多爾納這次是真震驚了,“你竟然知道?”
“我知道很奇怪嗎?”許仁不解的看向多爾納。
“不,不奇怪。”多爾納乾笑著扭過臉,面容扭曲,不奇怪才怪,一個看起來就遲鈍阿呆的人突然變得這麼透徹,怎麼可能不奇怪?
庫爾奇離杌力系很近,近到徒步走到許仁的宿舍也才二十來分鐘。多爾納的宿舍似乎比許仁的遠,一路跟著許仁走到了宿舍樓下,“這就是金劍班的宿舍,真高,看起來好闊氣。”
“你要上去看看嗎?”許仁見多爾納一直不說再見也不挪步,臉上只差沒用筆寫上“我很想看看”五個大字,只好問道。
“可以嗎?”多爾納雙眼都亮了起來。
“應該可以。”許仁也不清楚,不過也沒人說過不能帶人進去,那就應該是可以的吧?
多爾納點頭如搗蒜,當真屁顛屁顛的跟著許仁進了宿舍樓,哪怕是電梯也要打量一下,等到了十二層,更是直接驚呼起來,“哇,竟然整個十二層都是你一個人的房間?”
許仁點頭,開了門,請多爾納進屋,除了幾間關門閉著的臥室,多爾納都看了一下,參觀過後,評語道,“真寬敞,我們的宿舍連你這四分之一大都沒有,金劍班果然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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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仁沒說話,遞給多爾納一杯剛加熱好的鮮奶,多爾納接過就先喝了一口,才試探的問道,“對了,之前那個是你以前的同學嗎,好像和你有段恩怨似地。”
“恩,語言學院時的室友。”許仁這才端著自己的鮮奶坐在了多爾納旁邊。
“你還在語言學院呆過?”多爾納再次驚訝了,一個天賦這麼強的天才,不管是哪個家族還是個人,不都是應該從小就重點培養的嗎?怎麼會淪落到還要臨時進語言學院的?
許仁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他呆過語言學院的事,畢竟擅長說謊,又不願意透露更多的事,只“恩”了一聲,對以前的恩怨閉口不提。
多爾納這時候倒是挺會察言觀色的,不著痕跡的就轉了話題,說起明天被維爾拉蒂奪譯的事,“……明天的奪譯你有信心嗎?我聽說奪譯就相當於考核一樣,是隻有你一個人的比賽。”
“我知道,昨天我查了資料,”許仁點頭,他能肯定自己會過第一關,而第二關,維爾拉蒂是達不到那個水準的,所以不論第一關維爾拉蒂是否放棄,第二關的奪譯都免不了。
“看來是我問得多餘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是胸有成竹了。”多爾納撓頭。
“沒有,我很謝謝你的關心。”許仁真誠的說道。
又聊了一會兒,多爾納就起身告辭了,因為許仁實在是困得眼皮子都有點睜不開了,回話都是“嗯嗯啊啊”的應著,說話的時候頭也是一點一啄的。
多爾納一臉的歉意,“都怪我這麼多好奇心,你都累了一天了,明天還有一場重要的挑戰,如果害你明天沒精神,我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沒關係。”許仁強打起精神回著話。
終於送走了多爾納,許仁隨便衝了個澡,就模模糊糊滾進被窩裡,摸了摸小魔獸的腦袋,沒兩分鐘就沉沉的睡著了。
而可憐的託斯里和另五人會合後,卻是受到了熱情的“嚴刑逼供”,“吶,我們的託斯里大人試驗後的結果如何?”
“什麼結果?”託斯里眨了眨眼睛,佯作無辜的反問。
“需要暴力才合作嗎?”藍髮少年轉了轉手腕,活動了一下手指,指骨發出喀喀的脆聲。
“嘿嘿,開玩笑的。”託斯里連忙擺手,開玩笑,別看這傢伙平日裡一副妖氣的樣子,其實六星中真正的火爆份子其實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