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慮之後回答:“像!”
“真的像?”
“好像又不是很像。”
算了,這種問題問男人也是白搭,還不如去問問餘敏了,剛想走,再一次被付尤拉住了。
“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啊。”
既然都問到這個問題了,不如跟付歐討論一下:“其實我有個大膽的猜想,我懷疑娟姨,跟我媽是不是有什麼親屬關系,而且我越是這樣想吧,越覺得她兩很像,再說娟姨不是也說她小時候跟家人失散了嗎?”
這個設定不僅何小麗覺得大膽,連付歐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下巴掉了一地:“沒這麼巧合吧。”
不過轉念想一想也不是不可能,兩個人都姓沈,而且兩人看眉眼,還真的很像。
“既然這樣,你打個電話回去問問你媽,家裡有沒有走失的親戚。”
“也對!”猜來猜去也沒意思,還不如去問問媽媽了。
想到這裡就有點坐不住了:“老付,你這幾天沒事吧。”
“沒什麼事情了,再過五天我就要走了啊,還能有什麼事。”要不是為了陪她幾天,其實早就該動身了的。
“那陪我去縣城啊,我現在就想給我媽打個電話問清楚了,而且我也想去看看娟姨到底怎麼樣了,好不好嘛。”這個“嘛”字,帶著慵懶的尾音,像長了小尾巴似的,撓得人心癢癢酥酥的。
付歐簡直要飄起來了,怎會說不好。
兩人剛走出房門,迎面撞見正在打水準備洗漱的餘敏,看到兩人從房間裡面走出來,嘴巴先是張成“o”型,旋即又露出一種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所以我也很懂的表情。
壞了,她肯定是誤會什麼了,何小麗這樣想。
昨天她半夜回去睡覺本來就輕手輕腳的沒有吵醒餘敏跟劉恩慈兩個,今天早上起來的更早,她們更加不知道了,然後她大清早的從付歐房間出來。
看起來怎麼都是去付歐房間過夜了嘛。
清白碎了一地!
“餘敏,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何小麗忙著解釋,誰知道越解釋顯得自己越心虛。
餘敏擺擺手:“真沒啥,你兩都扯了證,正宗兩口子,有什麼好害羞的。”她其實還想提醒何小麗注意安全,但她一個未婚姑娘,不好太奔放。
何小麗差點跟她急了,但想到自己還有正事要辦,也不想跟她多解釋了,這種事情,解釋多了反而多餘。
清者自清!
不過也沒啥好清的,餘敏說的沒錯啊,本來就是兩口子,一起睡咋了?
到了縣城,買了些水果,先去看了一眼沈娟。
幸好何直大清早就送到縣城醫院來了,這條腿算是保住了,但多少吃了點苦頭,現在還在打著吊瓶呢,何直在旁邊靠著牆打瞌睡。
他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守著沈娟呢,沈娟半夜就開始發燒,何直就在旁邊不停給她額頭敷帕子給她降溫,早上不到五點,天剛矇矇亮,他就拖著板車把沈娟送到醫院來了。
他一個人,拖著板車快步走到醫院才花了三個半小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何小麗能想象出來一個漢子跟練了輕功似的拖著板車在路上一路快步走,是什麼感覺。
何直一定是臉臉面都不要了,非常狼狽。
無意間看見何直手上,青紫色的一片,一看就是被人用力握出來的,難怪昨天他神色詭異的把手往身後藏了。
看見兩個人都睡著了,也不好打擾,輕手輕腳的關好門,出門就遇到了責任護士。
“家屬嗎?”小護士問。
“算是吧,裡面病人什麼情況了?”
“發燒三十九度,打過了破傷風針,再打幾天消炎針,沒事就可以出院了。”小護士不是很耐煩。
“病人來的時候醒了嗎?”昨天沈娟一直在昏迷,今天發燒的更嚴重了,一時半刻估計都不會醒。
小護士更不耐煩了:“燒成這樣,你說呢?這位家屬同志也真是,怎麼能讓自己女人去山上踩到捕獸夾子,真是太危險了。”不是看在何直大清早把人送來的份上,小護士真的想過去撕了何直那張臉,看著就讓人煩,這些家屬也真的是一個個的,事後諸葛亮,一個比一個還殷切。
只有昨天給傷患處理傷口的赤腳醫生,看起來還不錯。
“沒啥危險吧?”
“傷口處理的很好,也打了破傷風的針,消一下炎就好。”
良心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