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鬱時和江橙一晚上的舉動膩膩歪歪,將牌桌上的幾個人酸到不行,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結果最後還被不要臉的人自摸了一把。
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從程子祥別墅出來已經晚上九點,天空開始紛紛揚揚飄起雪花。
這幾年林城市區降雪的時候並不多,入了冬除了月初一場寒雨夾雜著些許雪片這算是今年的第一場了。
瘋玩了一個下午的夕寶身上出了汗,江橙便讓鞏阿姨先帶他回去洗澡了。
別看小傢伙人小,事兒是一點都不少,餓了知道往江橙懷裡鑽或者手指著廚房的方向要吃的,還是個小潔癖,身上髒一點點就要洗洗涮涮。
江橙酒雖然是醒了,但腳下仍有些虛浮,出了別墅大門被風一吹不禁瑟縮一下,下意識後退一步。
傅鬱時剛剛接了一個電話,腳步緩慢跟在江橙身後,見她一個不穩,還來不及掛電話便伸手扶在江橙腰上。
“沒事,就是沒站穩。”不等傅鬱時問話,江橙倒先不好意思地解釋起來,畢竟一小杯紅酒就能被放倒這種事,對江橙來說就是一段黑歷史。
傅鬱時見被自己半擁在懷裡的人面頰紅潤,一雙杏眼水光盈盈,還夾雜了一絲羞澀便覺好笑。
剛剛的電話被打斷,聽筒另一邊喂喂了幾聲。
確認江橙沒有問題後傅鬱時繼續與電話那頭交談,但另一隻手臂始終環抱在江橙腰上,沒有鬆開。
電話沒有持續太久很快便被結束通話了。
從程子祥別墅到傅鬱時別墅區會穿過一段大理石路面,因為路面已經覆蓋了薄薄的一層雪花,走起來會有些滑,傅鬱時半擁著江橙的手臂又緊了緊。
江橙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口腔裡都變得清晰了起來,她喜歡下雪天,尤其是像現在一樣,她可以窩在愛人懷裡感受被雪片包裹的涼意,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洗滌一般。
江橙突然想起來,她和傅鬱時的初相遇到不斷糾葛在一起,似乎很多時候都與下雪天有著不可分的糾葛。
就像那年的景山之行,以及高速路上那場驚心動魄的車禍一樣,原本以為不會是同一世界的兩個人卻漸漸走在了一起,組成了家庭,又孕育出共同的孩子。
“在想什麼?”傅鬱時的聲音從江橙右上方傳了出來。
她的心事總是瞞不過他。
“傅總,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牽手是什麼時嗎?”江橙揚起小臉看向身旁的人,眼神裡亮晶晶的,似有滿天星辰。
傅鬱時眼眸深邃,即使在黑夜裡絲毫掩飾不住他魅惑的眼神。
說著話的時候,兩人已經走過了那段溼滑大理石路面,前面再走便是一段凹凸的卵石小路。
傅鬱時將半擁的動作改成和江橙十指相扣。
傅鬱時的大手一貫的乾燥溫熱,相較之下,江橙細嫩的小手便有些微涼。
傅鬱時顯然注意到這一點,眉頭微皺,將包裹在自己掌中的小手帶進了自己懷裡。
“你是不是忘了?”遲遲得不到回覆的江橙再次發問,語氣裡帶出了些許不滿。
這樣小女人嬌氣中帶著撒嬌的語氣讓傅鬱時心情大好,嘴角的笑意毫不掩飾的加深。
“是不是忘了,是不是!”江橙停下腳步跺腳抗議。
傅鬱時低笑,對江橙拙劣的演技沒有揭穿,只當她是真的跟自己置氣。
“不記得了怎麼辦?”傅鬱時反問。
江橙瞪眼,小嘴不自覺撅起來,本來就沒指望著讓這位日理萬機的老總記得這些瑣事,但真聽到他這麼說還是忍不住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