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韓放不來,你以為媽媽就沒有辦法了嗎?這是在療養中心,跟自己家裡有什麼區別,媽媽不可能會讓人欺負的!而且那個變態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挨著我,倒是被我扇了一巴掌,你看看我的手都都扇疼了,你想想他能討到什麼好,更何況韓放那一腳,據說直接把他踢醫院裡了!”
江松的耐心勸解不但沒把江橙心裡的怒火哄下去,反而讓她更傷心了。
江橙開始還坐在餐桌旁抹眼淚,到後來開始抽涕,等江松和楊慧都站起來哄她時,她便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傅鬱時和蘇崇義一進門便聽到江橙的哭聲,連鞋都沒顧上換便直奔餐廳這邊。
果然見江橙坐在椅子上,正抱著站在她面前的江松的腰哭得傷心。
楊慧開始時還在一旁勸著,卻是越勸越厲害,她與江松都無奈對視一眼,索性坐下去也不勸了,先由著她哭,等她哭累了再說。
“怎麼回事?”傅鬱時大步走進餐廳,語帶嚴厲,眼眸發冷。
他與江橙認識這麼久還沒見過她這麼放肆的哭過呢。
聽到聲音,又見到來人,江松和楊慧都鬆了一口氣。
半小時後,廚師撤下已經涼掉的飯菜,又麻利地炒幾個菜端上桌。
本來晚上傅鬱時和蘇崇義約好了,想商量一下怎麼對付孫家這件事。
兩人找了一傢俬人會所,剛坐下不久,傅鬱時便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電話是孫忠打過來的,他也是聽自己的媳婦忠嫂說江橙情緒不對,剛剛在沒人的時候偷偷抹眼淚,讓他給傅先生說一聲。
其實也不怪忠嫂小題大作,從她來到御景園這邊做事,每天見到的江橙都是笑容滿面,別說哭了,連眼睛都沒紅過。
這個家裡,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先生疼愛太太,那是從看她的眼神裡就能看出來的。先生把太太既當愛人一樣憐愛,甚至還當孩子一樣哄著。
後來楊慧來了以後,她這個婆婆也是把兒媳婦當閨女一樣,從衣食住行到聊天談心,像對待孩子又像對待姐妹一樣。
所有人私下都說太太這是掉進了福窩。
所以在忠嫂這些人的眼裡,天天幸福溢滿臉上的人,突然偷偷抹眼淚,那肯定是出大事了!
傅鬱時也不顧長輩在場了,坐在江橙旁邊把她抱在懷裡不停安慰著。
“好了!知道你心疼媽媽,媽媽本來沒事,讓你這麼一哭,心裡得多難受呀,是不是?”傅鬱時一面輕聲勸著,還拿紙巾給懷裡的人擦著眼淚。“難怪夕寶那麼能鬧,哭起來都能揭了房頂,合著遺傳你了!”
傅鬱時話落,江橙噗嗤笑了,握拳在傅鬱時肩上捶了兩下。
“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你這是損人呢?夕寶哭鬧怎麼就遺傳我了!”剛哭過的聲音帶著沙啞,江橙語氣帶著嬌嗔。
江松坐在一旁鬆了口氣,看到面前的兩個人,不自覺眼圈發熱,將頭轉到另一側,正好與蘇崇義看過來的目光相撞,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欣慰。
“好了!去洗洗臉,我們開飯,你不餓,我們可是陪著你餓到現在了!”傅鬱時大手在江橙頭上揉了兩下,順帶把她從椅子上扶起來拉到一樓洗手間。
等江橙洗了臉出來,眼睛雖然有些紅腫,但情緒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