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對這邊還是有不一樣的感情。
雖然她的童年和江松的青春都葬送在了這裡,但童年的記憶並非都是那樣的不堪。
這裡也曾留下過江橙和江松母女倆無數次的歡聲笑語。
這些年,院內的雜草長了一波又一波,新草壓在枯草上,一茬又一茬生長著。
因為實在沒有可以下腳的地方,傅鬱時拉著江橙只是站在門口向裡面看了看。
大約半小時後,江松和蘇崇義也走了過來,在他們身後還跟著村長和村裡幾個輩分高的男人。
“不知道你們要回來,要不然怎麼也得讓他們把院子給收拾一下。”村長笑呵呵說道。
經過十來年的風雨,屋裡肯定已經不能住人了,但把院子裡的雜草清一下,還是可以進去看看的。
“不用了,以後我和苗苗也不會回這邊了,何況當初這兩間房還是村裡給特批的,本來就不屬於我們,以後還是交回村裡吧!”江松說道。
當初江松義務在村小學教課,村裡才給把學校前院的這兩間房給她住,但是記在劉品的名下,自然和江松沒有任何關係了。
村長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這一片連著前排破壞的學校無限感慨。
“劉老師當初給我們村培養了那麼多孩子,自從你走了以後,誰還願意來咱們這窮鄉僻壤當老師,村裡的孩子們沒人教,只好都送到鎮上去了。你看看那幾個滿村子瘋跑的孩子們,他們爸媽都出去打工了,留下的老的老小的小,誰去送他們上學,長這麼大了,天天滿村子搗蛋掏鳥窩的,也沒人管!”
順著村長的話,他們倒是注意到了遠遠圍觀他們的幾個孩子,有幾個孩子看著也有七八歲了,竟然不去上學。
傅鬱時考慮了一會兒,朝村長說道。
“這樣吧村長,我太太畢竟在這兒生活了十幾年,我們想著不如由村裡牽頭,我出資,把這一片學校,連著這個院子重建一下,給村裡建個新學校,師資方面我來出,也算為村裡出點綿薄之力!”
傅鬱時話落,村裡幾個人面面相覷,過了好幾分鐘才回過神。
“那……太感謝了!太感謝了!這怎麼能是綿薄之力呢,傅先生可是為我們村裡的後代們做出的巨大的貢獻呀!”村長說著話時,眼圈都紅了。
一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此時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除了感謝,還是感謝。
村裡幾個長輩也連連稱謝,傅鬱時當場就把事情敲定安排給了西北這邊分公司的負責人。
“放心傅總,明天我就找人進來看,規劃學校佈局,最晚一週後就開始動工!”
後面具體什麼安排,傅鬱時倒不用知道的那麼詳細。
西北這邊分公司的負責人是這兩天剛上任的,做事自然讓傅鬱時滿意。
後來短短半年時間,這邊建了三層樓的新學校,從縣裡調了十幾個老師,村裡的路也修通了,還通了公交車,村裡的人們日子也漸漸好了起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尹順華下葬的當天下午,傅鬱時一行人便離開了,這次他們沒有做飛機,而是坐的火車。
折騰了這麼多天,江橙回了御景園在家裡做了兩天的休整,又被安排去醫院做了一次檢查。
畢竟在西北她受了驚嚇,檢查一下倒也放心一些。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多月,時間已經進入了八月。
立秋以後的林城,中午依然炎熱,但早晚已經有了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