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接電話的時候,人已經在江家了。
因著是明天上午的飛機,她前一天的下午便讓李忠送她回了江家,而楊慧給她收拾的兩大箱行李也已經提前運到了機場。
“你都安排好了再跟我說,我還能說什麼!”江橙反駁道。
江橙也不是真的不高興,就是心裡彆扭。
說這話時,江橙看了一眼收拾行李的江松。
傅鬱時聽出江橙的抱怨也並不是生氣,在電話那頭低笑一聲。
“要不,我現在訂最近的航班回去,能趕上明天跟你們做伴。”
傅鬱時話裡有開玩笑的意思,但如果江橙需要他肯定也會趕回去。
江橙摳了摳手邊的皮包,手指甲和皮包接觸摩擦,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別開玩笑了,我不是同意了嗎!……還有我發現你還挺崇拜蘇崇義嗎?”
江橙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江松的動作。因此她說出這句話時,看到江鬆手上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
江松一直低著頭,她眼裡的異樣,江橙自然發現不了,但手上抖動的動作還是出賣了她。
江橙暗暗後悔,剛剛自己說錯話了。
至少她不應該直呼蘇崇義的名字。
江松與蘇崇義的誤會,在江松住院期間早已經解除,即使江橙再不願意,見了蘇崇義都應該稱呼一聲叔叔,或隨著傅鬱時叫“二叔”。
“嗯,二叔是我小時候的偶像!我們幾個人從小就崇拜他,我和程子大學選金融專業也是受二叔影響。”傅鬱時簡單說道。
電話另一頭有人徵求他意見,傅鬱時報了一個酒店名字,這時候已經上了來接他的汽車。
“那他不是還敗在了你和程子祥手裡!”
蘇崇義當年敗北的事,在金融學院非常轟動,江橙大二時的專業課,有十幾節課都是在分析當年得那場“惡戰”。
江橙的問話,惹得傅鬱時又笑了起來。
“有一句話不是叫做,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嗎!”
江橙也被逗笑,回道:“哪是師傅徒弟的事呀,那不顯得你倆忘恩負義嗎,應該叫做長江後浪推前浪,後浪不小心把前浪拍死在了沙灘上,……哎呀!”
江橙笑呵呵說著話,卻不防被江松拍了一下。
“怎麼啦!”傅鬱時自然也聽到江橙的驚叫,被她嚇了一跳。
“沒事,被我媽打了!”江橙眼睛委屈巴巴看著江松,語氣也是委屈巴巴的。
一秒鐘後,電話另一頭傳來了傅鬱時哈哈的大笑聲。
“掛了!晚上影片再說。”
“嗯,乖一點!”
掛了電話,江橙自知說話不當,站起身來,摟著江松的腰撒嬌。
江松無奈,又不能真對她動手。
以前江橙小的時候也有調皮的時候,江松都沒捨得打她,現在怎麼會真的對她動手。
倒是江橙沒發現,自己現在比起以前活潑開朗了許多。
口無遮攔,抱著人撒嬌的事,她以前可從來不做。
“媽,蘇二叔明天跟我們一起去西北。”江橙鬧了一會兒,老老實實幫江松整理衣服。
江松眼神微動,嘴角的笑意不減,淡淡的說道:“剛才我聽到了,鬱時安排的也沒錯。只是苗苗,他畢竟是長輩,以後見面注意言辭!”
“哦,我知道了!……可是媽媽真的不怨他了嗎?雖然他不知道,但您這麼多年受的苦,起因還是因為他呀!”
江橙問完,江松停下手裡的動作,眼睛朝江橙看了一會兒,但明顯神情像是看著其他地方。
“我也有對不住他的地方,兩方算扯平了吧。”
至於什麼地方,江松不願意說,江橙自然也就不會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