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松的話，江橙笑著搖了搖頭，放下手機，雙手攬住江松的胳膊，這才發現江松的著裝已經換了。
“媽媽要出門嗎？”
江橙發現江松已經換下了寬鬆的病號服，而是穿了一件灰白色棉紗連衣裙。
這件灰白色連衣裙是江洛佳昨天下午帶過來的。
從江松入院以來，除了某些檢查，幾乎很少出病房。
前期是因為身體條件不允許，後來慢慢康復時，也沒見江松要求要出門。
“嗯！去看看蘇老夫人。”
江松很久沒有穿過裙裝，一時有些不適應，站在換衣鏡前又看了一遍才算放心。
“反正鬱時也沒回來，你跟我一起去吧。”江松再次確認著裝沒有問題後，轉頭朝自己身邊的江橙問道。
江橙本能想搖頭，卻在看到江松看過來的眼神後，稍頓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簡單洗漱一下，江橙挽住江松的胳膊正準備出門，突然想起什麼，便停下來問道。
“媽媽，那我一會兒該怎麼稱呼她？”
上午在走廊見到，因為人多，江橙也不方便說話，現在是要和江松單獨去探望她，稱呼問題要先想好。
聽到江橙的問話，江松神情微頓，低眸想了一下，說道：“叫蘇奶奶吧！……隨鬱時叫吧！”
江松後一句話，似乎為“蘇奶奶”這個稱呼找出理由。
康書雨的病房離江松的病房隔著一段距離，分別在走廊的兩側。
江松拉著江橙的手穿過走廊的短短几分鐘時間裡，手心漸漸出了一層汗。
江橙能感應出江松的緊張，但卻沒有刻意點破。
來開門的是喬玲玲。
看到來人仍然漂亮的臉龐，喬玲玲愣了一瞬間，隨即笑臉相迎。
“過來啦，快進來！老太太看到是你肯定高興。……媽，您看誰來看您了！”喬玲玲一面往裡迎江松和江橙，一面朝室內喊道。
“你以為我老太太真耳背呀喊什麼！”
還沒走進，便聽到康書雨渾厚的嗓音傳了出來。
三人走進套間，康書雨正靠坐在病床上看著電視。
電視上播著的是一個相親節目的回放，老太太最近特別著迷這檔綜藝，因此連來人進來她都沒顧上回頭看一眼。
等到江松走進，一隻細白的手搭在康書雨略顯瘦弱的肩上時，這個專注看電視節目的人才轉過頭看向來人。
只一眼，康書雨的眼圈便紅了起來。
“伯母！”江松的聲音裡明顯有顫意。
“你還知道回來看看我！這麼多年你去哪了？”老太太話裡帶著責備，佈滿皺紋的雙手卻已經將江松的一隻手包在裡面。
“他們還當我老了，瞞著我。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回來了，網上那些話我一句不信！崇義看上的人怎麼會錯呢！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回來就好，回來好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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