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被江松異樣的眼神盯著看，有些莫名其妙。
“怎麼了？媽媽！”江橙接過護士按壓的棉籤，輕輕按壓著江鬆手背拔針的地方。
“輕輕按著別移動，兩分鐘後自然鬆開就可以了，注意別沾到水！”雖然每天都要強調一下，但護士還是會不厭其煩交代著。
“好，謝謝！”
目送護士走出病房，江松將目光轉向江橙臉上。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江松從彩超室那邊出來時，江橙的檢查已經快結束了。
而現在江松已經輸完了一瓶營養液，江橙才走回來。
“碰到熟人住院，打了個招呼。”江橙說道，她此時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自己給江松按壓的拇指上，怕稍不注意把握不好力度。
兩分鐘後，江橙慢慢鬆開拇指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像是完成了一項大工程一樣。
江松被江橙的表情逗得忍不住笑了兩聲，伸手在她頭頂輕輕按了一下。
這是江橙小的時候，江松經常會做的動作。
“鬱時呢？沒跟你一起？”
江松朝病房門口看了一眼，見江橙進來已經有幾分鐘的時間了，卻未見傅鬱時進來，江松不免好奇問道。
“接了個電話下樓了。”
剛剛在走廊裡，傅鬱時接了一個工作電話便說要離開一下，走之前交代江橙要留在江松病房，他會讓家裡送午飯過來。
遲疑了一會兒，江橙似乎不經意說道：“蘇醫生的奶奶剛剛住院了，也住這一層。”
江橙說這句話時，手裡正削著蘋果，低著頭專注手裡的水果刀，自然錯過了江松眼裡流露出的訝異。
“生病了嗎？”江松問出這句話，便覺多餘。
不生病來這種地方幹什麼！
江橙低垂的頭始終未抬起來，濃密的睫毛輕輕閃爍幾下，繼續說道：“說是吃了冰西瓜，有些拉肚子，不過看著人挺精神的，估計是想念蘇醫生了，正好趁這個機會來看看她的大孫子吧！”
江橙說著話，嘴角向上翹了翹。
等了一會兒，江松沒有回話，江橙將手裡的蘋果削好後，又切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到一個水晶玻璃碗裡。
“媽媽吃點蘋果。”江橙將玻璃碗和一個塑膠刀叉遞到江松面前。
江松這些天進食的東西種類也在逐漸增加，像水果這類的食物，可以吃一些相對溫性的蘋果。
“好。”江松接過玻璃碗和刀叉，低頭吃了幾小塊便將碗放下了。
知道江松的食量不大，江橙也就沒有勸她多吃。
養病是一個過程，需要慢慢來！
尤其是胃病。
“苗苗。”江鬆開口輕輕喚了一聲江橙的小名，便不再說話，只是帶著歉意的眼神一直盯著江橙看。
從江鬆放下盛著蘋果的玻璃碗開始，江橙便猜到，接下來江松有話要對自己說。
被喚了一聲，江橙並沒有打斷江松的話，而是順勢脫鞋上床，和江松肩並肩靠坐在病床上把頭輕輕和江松的頭靠在一起，側臉貼在江松額頭位置。
做好傾聽者的姿勢。
“你尹叔叔開始也並不知道媽媽坐牢的事。”江松在思考怎樣跟江橙說當年的事。
江松的話音剛落，江橙握著她胳膊的手微微收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