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像是將天空撕開了一道口子。
傅鬱時坐在大板桌的黑皮座椅上，伸手拿起紅褐色的煙盒，從裡抽出一隻香菸，打著火吸了一口。
還是熟悉的牌子，拿在手裡，吸到口腔裡卻變了味道。
晨起。
江橙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
“喂，哪位？”
“是我！傅鬱時。”
聽到聲音，江橙眼神迷離，還沒有從懵懂的狀態恢復過來。
“還在睡覺？”
幾秒鐘的沉默，電話另一頭熟悉的聲音又響起來。
江橙懵懂的意識一瞬間聚攏，幾乎不假思索從床上騰空坐起。
“幾點了？”
昨晚陪羅明啟聊完，江橙回到房間，躺在床上反反覆覆睡不著，直到凌晨才睡過去。
江橙問著話，另一隻手拿起床頭櫃上粉白色的電子錶看了一眼。
已經上午十點鐘了。
在江家別墅很少睡到這麼晚。
“昨晚幹嘛了？這麼晚才醒?”
電話那頭低沉的笑聲響起，讓江橙身體不自主發麻。
“睡不著，很晚才睡。”
江橙聲音不自覺有些嬌嗔，拿著手機掀被下床。
“那你再睡會兒，我等你！”
聽聞，握在衛生間門把手上的手一緊，江橙有些不可置信看了一眼手機螢幕。
“你在哪兒？”幾乎不假思索問出口。
“你家門口！天冷，出門穿暖和點。”
半小時後，一身藍色短款羊絨外套，深色牛仔九分褲，搭配一雙羊絨翻皮深黃色短靴的江橙，一身清爽從別墅走了出來。
一出大門口便看到那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停在江家別墅門口不遠處。
同樣一身短款黑色羊絨外套，深色西裝褲，黑色亞光鱷魚皮鞋的傅鬱時悠閒地靠在車頭。
他戴著鋼表的左手插兜，右手自然下垂，食指一下一下點著菸灰，利索的短髮一絲不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