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氣好像在此刻也停止了流動。
所有人的目光從琥珀吊墜上離開,齊刷刷的看向江橙。
而江橙此時將眼神盯向傅鬱時看,眼露疑惑。
“這!你怎麼說!”蘇宇恰從震驚中回過神,伸出手便要去抓絨盒裡的吊墜。
這時,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拿起絨盒,啪地一下合上了。
“這塊不是你的!”傅鬱時冷冷的聲音傳出,並將東西塞到江橙手裡。
“怎麼不是?鬱時哥,你不能被她矇騙了,她就是個小偷!是個女賊!她搶走了你,還偷我的東西!”
蘇宇恰終於找到證據,想要迫不及待地揭露江橙的真面目。
而此時的江橙尚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盯著傅鬱時看了許久,開口問道:“它怎麼會在你那?”
“回去再跟你說。”傅鬱時聲音裡有著不易察覺的柔和。
蘇宇洋走到江橙身邊,伸手拿起絨盒,開啟看了一眼,疑惑地朝傅鬱時望去。
“老傅,別的東西都行,就這個你不能給江橙。”
他的聲音很小,只有兩個人能聽到。
“這是蘇家傳下來的,不能外傳。即使江橙再喜歡,那也不能拿。你可以給她買跟這個類似的,比它名貴的漂亮的多的是,何必……”
蘇宇洋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蘇崇義也走了進來,看這邊人多,便笑呵呵的過來湊熱鬧。
“大家都在?還是你們年輕人好,熱熱鬧鬧的就能湊到一起,不比我孤家寡人一個呀!”
見蘇崇義過來,蘇宇洋轉身朝蘇宇恰使眼色,不想讓她把事態擴大。
蘇宇恰出於炫耀,私自將琥珀吊墜帶出來的事,昨晚已經被蘇崇義訓斥一番。如果再被他知道家傳吊墜被她弄丟了,可想而知她得受多大懲罰,恐怕不是一頓訓斥能過的。
可現在,她抓住了江橙偷她吊墜的證據,加上昨天蘇崇義也看到了江橙對吊墜的別有用心,蘇宇恰肯定她二叔絕對不會放過江橙,一定會為她撐腰,最主要的是她要讓傅鬱時徹底對江橙失望,一腳踢開她。
於是,不顧蘇宇洋的勸阻,蘇宇恰哭哭唧唧抱著蘇崇義的胳膊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果然,蘇崇義的臉黑了下來,拿起蘇宇洋手裡的吊墜看了一眼,便對著江橙說道:“不管什麼原因,江小姐還是把東西還回來吧。”
江橙伸手指了指蘇崇義手裡的絨盒,眼中流露出一絲冷意,悠悠問道:“你也確定這就是蘇小姐丟的那塊嗎?”
蘇崇義恍然愣神,腦海裡想起同樣的情景,恰與江橙此時的模樣重疊在一起。
“當然是了,我二叔難道還會認錯,一模一樣的琥珀我二叔和大哥都有一個,是太爺爺那輩傳下來的,不是什麼人都配擁有的。”
蘇宇恰搶在前面發話,故意將“配”字咬的很重。
江橙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泛白,兩隻手緊緊握拳,連指甲嵌進肉裡都絲毫不覺得疼。
“二叔,吊墜不是宇恰的,我可以擔保,這件事一會兒我再跟你解釋。”傅鬱時開口。
“不用你解釋。”江橙打斷了傅鬱時的話,從絨盒中拿出那塊紫色的琥珀吊墜,聲音冷然說道。
“這是一隻紫珀,屬於琥珀中的極品。是我一位很重要的人送給我的。”
江橙停下來,清冷的眼神直逼蘇崇義,冷冷的聲音,像要將周圍凍結一般,繼續說道。
“她說這隻琥珀名叫“一絲魂魄”,因為裡面只夾雜一根像頭髮的絲線,一般人不會注意,因為只有在陽光下才能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