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徐元朗走進營門,就看到對方已經列隊完畢了。
大帳裡數十位刀斧手矗立左右,帳內一口巨大的油鍋正在燃燒,滾燙的熱油翻卷著沸騰著。
徐元朗停下腳步,有些吃不準的四下張望,也不知道這是個下馬威還是真打算燒死他。
目光掃過之處,刀斧手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大帳內卻唯獨缺少了主事之人。
“不對!難道有詐?”徐元朗立刻就停下腳步,戎王和一眾大頭領都不在這裡,絕對有問題。
眼見著徐元朗停下,也不待他細想,身後的阿布猛然衝出,掄起一腳將他踹了進去。下一刻,十幾個刀斧手立即圍了上來,推搡著將他趕至油鍋前。
“大王何在?我是大齊太子的幕僚,我有禮物敬獻。”此時徐元朗心裡發虛,可還強裝鎮定,對著眾人一通呵斥。
一連喊了數十聲,卻根本沒有人回應,看著眼前凶神惡煞的眾人,徐元朗都快絕望了。
把心一橫,大吼一聲:“人都說西戎王英勇無比,乃是當世英豪,可與我大齊王一比。今日一見,才發覺可笑至極,根本就是一個不敢見人的懦夫。”
說罷,一腳踢開身旁推搡之人,一頭向油鍋撲去。
徐元朗這一番動作,把周圍眾人都驚個夠嗆。
眼看著就要撲進去了,帳外突然響起一陣冷哼,緊接著一個巨大的狼牙棒應聲被擲出。
“碰!”的一聲巨響,油鍋在徐元朗衝過去之前,總算是被砸翻了,熱油灑在了地上,濺起一陣煙塵。
徐元朗無力的趴在地上,身上冷汗直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這是在賭,賭這幕後之人只是想要加大籌碼,所以在試探他,好在他賭贏了。
徐元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起身就要斥責對方。
卻沒想身子一下子飄了起來,頭重腳輕的,連平衡都把握不住。
“怎麼回事?”徐元朗身子在空中撲騰著,大驚失色。扭過頭一看,身後竟然站著阿布那個如鐵塔一般的漢子。
阿布滿臉冷漠,單手將徐元朗舉到空中,然後用力扔下。
“碰!”
又是一聲巨響,徐元朗身子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狠狠摔在地上,竟沒了聲響。
一名刀斧手探身試了一下,小聲對阿布說道:“大頭領,暈了,怎麼搞。”
阿布眉頭微皺,怎麼這齊人如此不禁打,輕輕一摔就暈過去了?
再一想先前大王的交代,務必要讓這齊人屈服,咬了咬牙,冷冷的對手下吼道:“此人膽敢辱罵大王,罪無可恕,用冷水把他澆醒,用刑後交與大王處置。”
在他看來,再硬的漢子,只要大刑一用,立刻也得服軟,更何況這白嫩無力的大齊人。
幾位刀斧手也不多話,徑直拖著徐元朗退了下去。將昏迷的徐元朗送到一處地牢裡。
“大頭領發話了,這個人侮辱大王,必須用刑。之後要交與大王處置。”
“聒噪!”陰森的地牢裡傳來一陣幽幽的回應。那刀斧手有些忌憚的將徐元朗丟在門口,也不敢多言,轉身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有十幾個人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一身的禽毛獸骨,遮蔽面目。
他們將徐元朗拖進地牢,然後又一次消失在黑暗中。
也不知多久過去了,徐元朗再次被人送了回來,衣衫不整,面容扭曲而且口吐白沫,卻不見一點傷口,想必是受了什麼了不得的內傷。
由於這種事情見得多了,也就習以為常。刀斧手們也不多問,一盆冷水澆下,扛起徐元朗就送去見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