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樵夫和灰衣小販在破宅的屋頂一頓閃轉騰挪,在追逐了一段時間之後。兩個身影終於是都停了下來,說起來兩人的本事也差不太多,所以一直追也追不上,甩也甩不開。
灰衣小販揉了揉額頭,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甲三,你這是要造反麼?跟了我一路是什麼意思?”
“嘿嘿嘿。”黑衣甲三咧著嘴笑了笑,道:“甲老大,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明明就是你發現那人藏在屋頂,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來欺騙我們。結果自己又偷偷回來查詢。你這是打算獨吞?”
灰衣的甲大有些不爽,他是上級,他要做什麼自然有他的考量,用得著和下屬彙報麼?可這個傢伙這是什麼語氣,這是在和上級說話麼?
甲三和甲四,也就是那個黑衣樵夫和白衣算命先生,不服他也是由來已久了。這次任務如果讓他們先找到目標,那還得了,日後肯定得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想到這裡,甲大也就沒有再解釋,他其實並沒有發現目標的藏匿地點這個事實。反而開始和甲三兜圈圈。
“我是你的上級,我用得著獨吞麼?你們找到的那就是我找到的。”
甲大一番解釋並沒能讓甲三釋懷,他冷笑著指著甲大質問道:“上級?就憑你也配,要不是老大那天突然遇襲重傷被害,你甲老二也配晉升成甲大?”
說到這裡甲三又忍不住惡狠狠的補充了一句:“老大為什麼會遇襲,老實說是不是你甲老二洩露了他的行蹤?”
灰衣甲大,也就是原來的甲老二臉色陰沉不定,在他上位以後,這些出賣老大上位的流言一直傳個不停,很讓他抬不起頭來。
別人說說也就罷了,他也管不了。可現在連手底下的人都敢當著他面這樣講。這讓甲老二有些不能忍了。
“甲三,你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的。不要張口亂噴屎。”甲老二指著甲三陰惻惻地說道。
“甲老二,你敢罵我噴屎?”黑衣人甲三怒氣衝衝的就要動手,突然他又停了下來,看著灰衣服的甲老二冷冷的說道:“你不就是想引誘我對你動手麼?以下犯上那是死罪,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殺我滅口了。可我偏不上當,我要向軍頭檢舉你。”
一整個晚上,甲老二的情緒都極不穩定,他十分擔心會不會被甲三甲四他們搶先一步抓到目標,奪得先機,然後一腳把他踩在腳底下。
接著又要擔心如果辦事不力,又該怎麼和軍頭那邊交代,軍頭那邊他可說不上話啊。
到了現在,終於被甲三的一番話搞到崩潰了。甲老二眯著眼睛盯著甲三的臉,一言不發。
“額。”神經大條的甲三終於察覺到似乎有些異樣,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現在這個情況,如果他甲老二想要滅口,那也沒人知道怎麼回事,就算報到軍頭那裡,也不外乎是正常的戰鬥減員。
想到這裡,黑衣服的甲三突然爆起,將肩上挑著的柴禾用力舉起,向甲老二拋去。
嘭,甲老二伸手硬扛下了這一擊,然後一卸力將柴禾甩了一地。
再一抬頭,甲老三已經跑出了十幾丈遠。
“哼哼。”甲老二冷哼了一聲,左腳一跺地,徑直追了過去,看速度居然比之前快了一倍有餘,顯然,甲老二一直在隱藏著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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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演還在為李慕然的神出鬼沒的猜測佩服的五體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