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維斯肯郡那個女巫!有回信嗎?我要求迅速調回!梨形大鳥和破殼獸,迅速調回!”獨臂人魔拜發飆大吼,他的一支分流已被昂族晝聯盟隊全部圍困,壽終正寢。
粲尼羅的德亥司脾性雖不至唯唯諾諾,可在這番窘境下實在無力辯駁,他根本聯絡不上維斯肯郡,也不知道維斯肯郡到底把梨形大鳥和破殼獸調到了哪。
“該死的女巫!蠱毒師!混賬!我要向統領討個說法!下作的女巫!”獨臂人已經不能控制自己情緒,有團火焰在他體內燃起,發展到了任何人靠近都會被無辜殃及燒成灰燼的狀態。
這個狀態對於昂族極妙,不利局勢下領頭羊的惱羞成怒不會對不利的局勢產生丁點幫助,反會促使局勢更加不利,他們在魔族種植的潰瘍已經潰爛了一片,區域達到三分之一...這是個好徵兆,不過晝聯盟隊首領還是做了個提醒:趁熱打鐵要繼續,但要趕在梨形大鳥和破殼獸被調回主戰場之前更加高速高效地趁這把熱勁狠狠打這就快完畢的鐵!
對此,工從會的鼻涕蟲先生雖沒意見,可他擔憂昂族一方高興得早了,魔統如不是到了自顧不暇的地步,是不會縱容主場上魔族如此大規模虧損的...他擔心重擊仍舊放在了最後邊...
鼻涕蟲先生的擔心在片刻之後被證實是具前瞻性的。
生死對抗的間隙拉長了,越來越多人注意到東方天際出現了一副奇特的影像...
霧靄朦朧了月盤,皎潔的月光經過一層濾網從那光源灑散地表,變成了混沌乳白的色澤,一個又一個跳躍的影像自朦朧的遠方侵近,那片混沌中只能看清它們的大致輪廓和他們奇特的前進動作...
跳躍?
幅度大得驚人...
近了一些,那向兩邊伸展的、橫亙的雙臂被辨識出來,跳躍高度和跨度一次達兩米而雙腿卻不打彎的奇異姿勢被辨識出來...更近了,褪去一層朦朧的遮掩,主場上魔族和昂族都看清了這幫數目足有二百之多的東西...
“又是哪個未知領域派來支援我們的隊伍?”站在鼻涕蟲先生近旁的男巫挪甲平笑盈盈說道,“我想我們不需要了吧。”
幾個人響應了他的打趣,然而大部分人還是默不作聲。
魔族人馬對這批不速之客並不比昂族知情更多,魔族和昂族一樣分不清來者是敵是友,並也一樣提防和擔憂來者會是對方的力量。
這二百個...正是沼澤地下密室裡派俹地從一口口棺材裡啟活的那二百個...幾個月前魔族鏗盾關跟厄貝斯加的黑白菱格棺材鋪訂製了一批數量不小的棺材,就是用來做器皿培育這批魔法怪物的...魔統親自為它們起了個名字,叫:微笑稻草人。
維斯肯郡眼裡墓埃的靈魂召喚計劃毀了,而墓埃的眼裡某種東西重生了。
被他拉下大化獸的塔央不明緣由緩慢從地上爬起,空氣中的無形之手突然將她雙臂向後束縛,拉她退遠了魔族破殼獸幾步距離,並調整了塔央面朝的方向。
“墓埃,你在幹什麼?”駕駛犰狳蜥在上空盤旋的煥汀無力發問,她的傷口雖淺,可血卻止不住地流,她的面色白成了和犰狳蜥脖頸之羽一個顏色。
眼見此情此景魔羅和大小斐蒙帶領的活死人以及貝安魯卡的食淚人都不敢貿然行事,局面成了召喚場的外圍東向盤踞著男巫範茲林的四頭魔法巨獅和後趕來的活死人、食淚人,而召喚場的核心區域被魔族的破殼獸全部佔領,透明人墓埃和塔央則夾在這兩方中間,面向西南方向站立。
墓埃調整他們的位置沒有再離著魔族更遠一些,也沒有再離著昂族救兵更近一些,沒人知道他想幹什麼。
“維斯肯郡!認識這個人嗎?”隱藏在空氣中緊緊束縛住塔央的人衝上空大喊,雨水就勢越下越大。
煥汀緊鎖眉頭。
維斯肯郡意會不出。
“噢,看來她還不是你的最佳心腹。”墓埃的目光拉近看向塔央,不過這目光誰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