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它的條件麼?”維斯肯郡試圖從其它方向尋找打破僵局的突破口。
不管是貝安魯卡還是他旁邊頗具頭腦的那位女食淚人,他們的目光中都在對她說著不。
維斯肯郡的談判進入最困難時期,她認真思忖著。
“既然談到這了,不得不講到你們食淚人和魔統的歷史關係,我至今也沒弄清食淚人族群對於魔統本人的威脅在哪一個點上,可的的確確是存在的...”這一點從魔統囚禁了食淚人族群三年之久足以看出,可問題又在於如果食淚人真的對魔統有威脅,他為什麼不發動對食淚人的毀滅,而僅僅是囚禁...唯獨對於食淚人,她感到魔統心存一種忌憚,如果她知道魔統和安薇洛的歷史她就會明白這一切...“所以,他囚禁了你們最有威望的領袖,你的父親,他說過他要限制食淚人出現在他眼前。”
對於食淚人為何被魔統嫌隙的究竟貝安魯卡也不明緣由,他只知道魔族的背信棄義,魔族對他們實行了三年的囚禁,魔族聯合吸血鬼打壓他們,這些事實擺在那裡,他無法熟視無睹讓自己的族落甘受凌辱。
“我一直不懷疑魔族的野心,他想要限制的東西太多、範圍太大,他想要限制光明,限制全世界,但是有打壓就會有反抗,不是所有人都是沒骨頭的蟲子甘願被他碾壓腳下。”貝安魯卡表示出一種不卑不亢的情緒。
“我完全能夠理解,目前現狀也並沒有這麼極端,我個人感覺他對於食淚人的限制不是出自野心,而是涉及個人情感。”
這話貝安魯卡就聽不懂了,他狐疑地凝視著維斯肯郡,“我不知道我們和你們這是在胡扯著什麼,不要偏移話題,我們的立場很堅定,只有一個,釋放我的父親,你只說可以還是不可以。”
貝安魯卡的執拗讓談判很難繼續進行,德亥司完全插不上話,他也沒有心思插話,自從厄貝斯加大街回來後他就一直萎靡不振。
維斯肯郡繼續堅持著她剛剛開闢通暢的一條小徑,“釋放老骨頭貝安魯湯傑可以,像我所說,不是現在,這要等到這次對抗結束後,你們踐行了你們的承諾,我們也會踐行我們的承諾。”
“而我們在冒著你們會一把推翻承諾的險?”貝安魯卡在一點一點失去耐心。
“在對抗結束之前魔統不會答應釋放貝安魯湯傑的,不過還有另一條道路可循,那就是你們食淚人簽署再無一人無一次踏足這個世界一步的魔法契約。”
“那不可能,我們不是限制人身自由的領域。”
“法規可以更新。”
“沒有這種更新。”
“為了目前的大局...”
“而犧牲將來?”
“不算是犧牲,你們賴以生存的植物這個世界沒有。”
“但我們有交往,有自由。”
“這裡有自由,也有魔族。”
“你這是在威脅我?”
“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像我剛才所說,兩條路,一條是你們履行不參戰的承諾,對抗結束後我們釋放貝安魯湯傑;一條是你們簽署永不踏足這裡的魔法契約,簽署之日就釋放貝安魯湯傑。”
“我也重複一遍我只給這次談判開通了一條退路,那就是現在、立馬釋放我父親,你們想拿他永遠牽制食淚人,這是不可能的,要麼現在結束這種牽制,要麼我們破釜沉舟承受犧牲,並以犧牲帶給我們的傷害傾注於全力以赴的對抗。相信我的父親也會這麼想,他絕不能允許自己成為食淚人整個群落的負擔,這種無限制的要挾夠了!”
“兩條路你可以選擇一條,我可以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等你靜下心來,並能聽取其他食淚人的建議...”
“今天、現在,能,還是不能?釋放貝安魯湯傑?”貝安魯卡對這次談判完全喪失了耐性,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維斯肯郡也站起身來,“不能。”
貝安魯卡轉瞬位移至維斯肯郡面前,臉貼臉瞪視著她,他嘴角下方的疤痕淚液湧動加劇,雙唇兇狠地張開,對準她的嘴,吸食的力量亟待噴發...維斯肯郡聚焦目光,她的孔雀尾巴現形了,淡淡的金色羽翼張開向貝安魯卡合攏,女食淚人眼疾手快立即將貝安魯卡拉回桌子這邊,這驚心動魄的場面讓德亥司從恍惚中一下子驚醒過來,他望著坐他身邊的、剛剛還是個精緻漂亮的女巫,此刻全身面板變成銅色,發著微微金光...
談判失敗了,也激怒了維斯肯郡...
仍是月光為她另一個並行空間裡的孩子解了圍,兩個食淚人消失在月光中,派俹地的密室只留下變形成銅膚女咖法兒的維斯肯郡和怔怔而立的德亥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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