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每次都是你?”幽靈戈覓濃露出帶有含此話之意的表情看著梭朗,梭朗也正在從驚詫中慢慢緩過神來,一方面替煥汀高興,她換回了軀體,另一方面卻也暗自鬱結,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況。
戈覓濃一副苦瓜臉的愁容,鬱悶自己又被打回原形,才剛享受有軀殼的日子沒幾天,那時正在一家商鋪裡吃的開心,就被一個食淚人找上了,本來他還相信再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讓煥汀原本的瘦弱身軀硬實一些。
“拿威脅煥汀簽訂靈魂轉讓契約之前的你自己和現在對比,你沒損失什麼,這麼想就平衡了。”梭朗無所謂地提出一個觀點。
“那要是拿剛出生的時候比,人一生都知足常樂了。”
“正是這個理。”
“嘁,胡說八道...唉,唉,我可沒有威脅過那個女孩,簽訂靈魂轉讓契約都是自願簽署才能生效的,這眾所周知。她自願出讓自己的軀殼給我,而我,應她的要求帶她參觀地下魔獄,公平交易,別說威脅。”
“現在爭論這個還有意義的話。”
“唉,你上次求著跟我簽訂靈魂轉讓契約,現在還有這想法不了?”
梭朗露出禮貌的嘲謔微笑,“你以為我傻”的話就不用直白地說出口了。
“可這個圈是怎麼回事?”幽靈戈覓濃掙扎著碰撞圈住他的光暈,“她被囚禁了?”
“你是魔族的人,你可以申請一下讓他們把你放出去,我好單獨在這待一會兒。”梭朗說。
“我這就去!”幽靈戈覓濃飄向地季花之園的出口,找和駝峰獸一起看守的僱傭巫交涉去了。
梭朗耳根子獲得清靜後開始靜下心來思考問題了:他將如何幫助煥汀把她的母親從這座罪惡堡壘裡營救出去。
他將在這一次介入養父漢留塔的夢境裡,重點過問煥汀母親的事。
白菱格撇著嘴往手上摸擦著香膚油,綠裙老闆娘在一旁絮叨著她昨晚嘗的一顆奇異糖果所體驗的故事,黑菱格從外面回來,關門的時候夾住了外衣底擺,便又笨拙地把門推開重新關了一下。誤換成老年人軀體的男孩在壁爐旁瞅著屋子裡的一切發呆,他看到黑菱格回來後便起身去迎接他,不知為什麼這個男孩就是對黑菱格有莫名的親近感,心理上貼近一個孩子對一個父親的依賴,外表上貼近一個父親對自己成年兒子的依賴。
“那個浪蕩老女人怎麼說?”白菱格擺出尖酸相來,提起紅花椒她的氣還沒全消下來。
“銀幣她收下了,臉色我收下了,這回你的氣該放下了吧。”黑菱格客氣把外衣遞到老頭積極伸出來接的手上,瞥了白菱格一眼說。
綠裙老闆娘跟白菱格一個鼻孔出氣,“那女人有了名的潑皮戶,不賴咱們白菱格。”
“你別火上澆油了吧。”黑菱格到櫃檯上翻開賬本,記下這次計劃之外損失的錢數,抬起頭又想起什麼來,他看著老翁,“孩子,在這裡我們怎麼稱呼你,你覺得舒服?”
老翁額頭的褶子集中擠了擠,發出還是孩子清脆的聲音,“黑菱格大巫,我的名字叫昆姆。”
“昆姆,嗯,”黑菱格重複了一句,點點頭,“昆姆,安心在這裡住,我會給你找到解決方法的。”
白菱格白了他一眼,在脫口說出一些不中聽的話慫黑菱格前幸好一個哈欠打斷了她。
一旁的綠裙老闆娘準備繼續說她的糖果故事,白菱格一個眼色她又把話咽回肚子裡。
屋內又靜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