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生什麼了…”煥汀感到派俹地轉瞬之間消失在他們視野中,可事實上消失的是她跟墓埃,他們從地下魔獄消失到了另一個地方,現在她的眼前一片蔚藍。
“墓埃,你怎麼了?”煥汀驚奇地望著墓埃,她從來沒有在墓埃臉上看到過如此絕望的神情。
“墓埃…”
墓埃像變了個人。
“墓埃?”
“我完了...”
“我們又進入了什麼奇怪空間是麼?”
墓埃目光晦暗,彷彿什麼可怕的東西奪走了他雙眼中的光明,看到墓埃這樣子煥汀心裡開始發顫,她不清楚他為什麼如此絕望,還是那並不一定要理解為是絕望的表情,到底怎麼了…
煥汀把目光從墓埃身上移開,放眼望去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他們兩個竟是站在一艘巨大的輪船上,而她眼前的蔚藍正是海天一色無邊無際的大幕布,不過很快,遠處開始霧氣瀰漫,直到那海與天的交際無法分清。
墓埃邊望著浩瀚無垠的海面邊挪動著身軀,彷彿一個行走著的死人,他的嘴唇微張開著,眼睛機械地來回掃視著海面…
“知道這是哪嗎?你說句話行不行,墓埃!”
“你再也回不去了。”墓埃低語說著,但這聲音又彷彿不是他發出的。
“你怎麼這麼說,總有辦法的…”
“沒有辦法。這是異空間的逆空間,沒有人能掙離。”
煥汀等著他往下解釋,但他蒼白的面色告訴她他不想再多說一句話,現在最沒有用最不想幹的事就是說話。
“你怎麼了?墓埃...”
“...你如果是想開玩笑捉弄我,那你的算盤打錯了,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不經世事的小孩子,光是跟你一起進去未知領域就兩次了,要是算上羅賓派俹地的私人水晶室應該是三個,加上我自己就去過百日人領域兩次,你現在說這些荒唐的話我還會信嗎?還會被你嚇到?”
“別煩我。”墓埃眼色憔悴。
“這只不過是又一個未知領域...”
“走開!”墓埃用胳膊一把把煥汀擋到一旁,他覺得腦袋快被她吵炸了。
“你是墓埃!墓埃是連嘗試都不嘗試就放棄的傢伙?我以前看到並不是,你不是,為什麼說這種話?這裡不過是另一個空間,我們來到這,從一個地方到這個地方,就可以從這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怎麼會沒有辦法!”看著墓埃一意把自己丟進深淵的狀態煥汀急了,她重回到墓埃面前,嚴厲對視著他,她要一個明白的解釋,不為其它,就為驅逐心中的恐懼,墓埃這樣子真的把她嚇到了。
墓埃瘋了般的大吼起來,他雙手捂著腦袋,發出“唔唔”的受苦的聲音,然後他轉回身衝煥汀大聲嘶喊:“你還是什麼不懂!你才活了十幾年的昂特,你真是有幸,十幾年碰到這一次,而我一百年毀於一旦!我們不是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他尤其在“到”字上加重了音量,“這次,是進了‘到’的逆空間,所以你永遠也到不了!我們到不了任何地方,永遠困在這裡!永遠!你懂嗎?永遠!困在這裡,如果你明白永遠,死亡也是一種永遠,這就是另一種形式的死亡,明白了?好,別再煩我,離我遠一點。”他憤恨地看著煥汀,彷彿這一切都是她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