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併著殺戮的黑夜...魔涯的復仇計劃如火如荼。
迴盪著遇害者呼救聲、逃竄聲的長廊充斥著近在咫尺的死亡,死亡,此時如此的近...
“列每芬的事祈求您不要怪罪到我身上!祈求您!我那時就要成功了的,就只差那麼一點兒,時機錯過了,只是一個偏差,我是盡心了的,就差一點兒,再給我一次機會...”精鑽於追蹤的坦傑威雙膝跪在地面悽慘地哀求。
“結果是你沒能追回那個叛徒,我要的是結果。”獨臂人深陷的眼球毫無一絲溫存,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你知道的,就差那麼一點兒...”
“一點兒?一點兒!”獨臂人突然激動的瞪大眼睛,大吼:“什麼叫差一點兒?這就是差一點兒的代價!”他抬起自己的斷臂,神態可怖,“規矩只有成,與不成。差一點兒,就是沒成;差一點兒,你就得付出代價!”
“不...不...”
“你該嚐嚐教訓...”抬著斷臂的魔拜一步步逼近坦傑威,另一隻完整手臂下的手醞釀出了可以頃刻將一個人毀成灰的魔法氣流,坦傑威的身體一直後仰後挪,他絕望地看著他,在要提起最後訴訟之時獨臂人手裡的氣流攝住坦傑威脖頸,將他整個人舉升半空中,“只可惜這種深刻教訓一生只能嘗一次...”
幾步遠處,一個不到十歲的小男孩躲在柱子後面,眼睜睜看著被獨臂人單手舉起的男人在半空中掙扎蹬著雙腿,很快,那個人再也不動了。
“動作都給我快點兒!該死的,要天明瞭!”
獨臂人魔拜一把將死去的坦傑威拋扔向石柱,屍體重重砸落在地,從屍體的懷中滑出了一片幹黃的槐樹葉,男孩膽顫地伸手拾起了樹葉,突然葉片變向透明,葉脈開始擴張、延伸、變大,它包裹住了男孩...男孩連同槐樹葉一起消失在了鎖殿血腥的空氣之中。
鎖殿,昂族最有名望的魔法用地之一,一直以來對外界封閉不可見,直至派俹地對這強大的庇護魔咒解開了封鎖,魔涯的軍隊便像火山之上飛瀉而來的沸漿,噴湧著、咆哮著衝刺進來,勢必要帶走所有的生命氣息,用黑暗衝撞掉一切反抗的暗流。
......
獨臂人的清除行動正忙得不可開交,忽然一隻瘦骨嶙峋的黑貓竄到他面前石獅子雕塑前,刺耳長喵了一聲,獨臂人側過頭望向右眼戴著面具的追蹤者威多鐸,威多鐸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走到長廊的盡頭,黑貓消失的房間,他們畢恭畢敬走了進去。
“我在這的時間有限,只想聽點有用的。”黯淡光線中一雙摩挲的枯手...
“統領,七天前我獲得到墓埃和那個女孩的下落,就像我立即稟報的那樣,不知統領您有沒有收到...”
“繼續說。”
“當天晚上,那個女孩她...又消失了,我懷疑她是又一次闖進了未知領域...”獨臂人的闡述有些底氣不足了。
“繼續說。”
“我一直保持著墓埃的行蹤,後續有一男一女找過他。”
“一男一女?”
“是的,”獨臂人頓了頓,“他們從不同時出現在墓埃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