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塔央看到墓埃迫不及待越過岱普諾關切地問道。
“誰怎麼樣?”墓埃事不關己地漠然反問。
“煥汀,她現在在哪?她還好吧?”
“還行吧,進了一趟地下魔獄,去了一次吸血鬼集中地,坐了一白天的牢,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用匕首刺進了心臟...總的來說...”墓埃雙手搖曳著然後合十拍了一下,“還算順利吧。”
這一串簡述的最初一個環節就已經把塔央驚得瞠目結舌,後面的內容便是很緩慢很緩慢地進入她腦中,讓她遲鈍得沒了表情。
“..這都發生...什麼...匕首,刺進心臟?我不相信!我才不信,她死了!”她終於從腦子裡蒐集出一串可以湊成語句的詞彙。
“誰說她死了,親愛的,我明明說的是她發展得很順利。”墓埃別有意會地瞥了一眼岱普諾,岱普諾倒是很快心領神會了。
“她做到了?”岱普諾問,嘴角劃過一絲淺笑。
墓埃點點頭。
“她做到什麼?”塔央問。
“按照自己意願進出未知領域。”墓埃輕描淡寫說了一句,然後走到窗邊透著簾子向外觀看。
“我還以為你對你自己提供的會和地點很自信呢。”岱普諾倚坐在桌面上,他又把目光放在塔央身上,柔軟了些,“放心吧,塔央,既然墓埃說煥汀沒事,她就沒事。”
塔央緊蹙的眉頭稍微放鬆了些,“可她被抓進了地下魔獄,她?”
“那是她以為你也在裡邊,所以想進去和你做個伴。”墓埃灑脫地轉過身,笑著調侃。
“她是為了救我進去魔涯巢穴?她...”塔央的眼眶已晶光閃閃了。
墓埃就是受不了小女生間動不動的感情氾濫,掉眼淚跟家常便飯似的,他撇了撇嘴,“如果這也可以稱為救的話。”
“行了...我剛才看見你不是一個人來的。”岱普諾說。
經這麼一提醒墓埃才算想起來被他坑在木屋外進不來的那位吸血鬼獵人,他叫塔央幫他帶獵人舒進來,當塔央轉身離開的時候他注意她背後彆著的新奇物件,於是跟岱普諾使了個眼色。
“她很適合用鞭子。”岱普諾對塔央身後代替了劍的長鞭和墓埃解釋說,他見識過塔央耍鞭子的身手,還算不錯。
墓埃嘆了口氣,話鋒轉向這位食淚人,“你之前說你的能力有限,我以為你只是謙虛謙虛,沒想到是認真的。”
岱普諾知道墓埃這是在為蒙及莫大漠失手的事數落他,其實不用墓埃多言,他自己也對這次的失手匪夷所思,想不明白紕漏出在哪,他們的每一步竟背道而馳的發展,就像是為魔族做了墊板。“這次算在我頭上。”
墓埃嗤了一聲,“不管怎樣,追蹤者拿到了,情勢對我們愈發不利。”
“也不光是不利,煥汀那邊不是發展得很好麼,香水伊看得還是不錯,這個女孩拿起來了。”
“經過這麼多番刺激,死人也能刺激醒了。”
“中途是得到誰的幫助了麼?”
“小羅賓的老子,羅賓伍諾。”墓埃邪笑了一下。
岱普諾點點頭,這就想得通了,剛才墓埃是提到他們去了吸血鬼領域,“他還好嗎?”
“很好,死得其所。”
“死了?”
“死了。”墓埃漠不關心地說著,“記得麼?‘既是傳承者,也是終結者’,方法受到了未知領域的聯合詛咒,只能有一個人掌握,現在這個人就是煥汀了。”
“她許諾他什麼了麼?”岱普諾是在為煥汀著想。
“你指的是許諾繼續傳承的事?沒有,發揚這一次就夠了,老羅賓倒是看得很開,沒有那麼大野心,不過他要是真要求她了,她那經不起感性的腦袋一定會把頭點下來的。”
這時塔央領著獵人舒進來了,獵人舒嗅出了不一般的味道,但又不能確定這間屋子裡瀰漫的是不是吸血鬼的氣息,當他把目光鎖定到岱普諾臉頰上後全身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