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顯然從他們最直覺的判斷中已經感覺到目標鎖定錯誤,但是真正要抓的人這檔早就沒影了,那輛馬車還在追趕當中,況且這次上級下達的命令是全部捕獲,沒有理由讓他們逃脫一個,有的話也得歸咎於他們辦事不利,而這個理由很不幸就是事實,所以他們得想個辦法。
“老辦法。”耳朵鬢角有疤的那個使了個眼色,然後聲音放大到正常化對著面板髮白的那個說道:“你去把她們說的什麼商鋪老闆叫來當面對峙,我在這守著。”
面板髮白的衛兵按著芙指的地方把那對年輕情侶找了過來。姐妹兩個看到商鋪鋪主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她們衝他們揚了揚嘴角,但令人略發心悸的是她們並沒能從對方的眼神或是任何一個可以回饋她們求救訊號的舉動中獲得她們想看到的,大概是因為兩個鋪主在跋扈的衛兵面前緊張得沒了表情。
“認識她們兩個嗎?”
“不認識...”大眼睛老闆娘瞧了瞧說道。
芙不禁驚得向前邁了一步。
“不過是才到過我們那吃過飯的。”老闆娘又補充說道,這才使得姐妹兩個提起的心落了下來,但接下來她們所聽到的話便成了一塊沾滿汙漬的石頭重重砸在她們落下的心上。
“她,”大眼睛老闆娘指了下汀接著說:“是的,才不久到過我們鋪子吃的飯,另一個,”她搖搖頭,“沒見過。”那漂亮動人的面孔上竟找不出一絲說謊話的痕跡,她的未婚夫在一旁靜觀著。
“看,你花眼了吧,她是一個人走過來的。”耳旁有疤的衛兵朝那個步履蹣跚的老頭子腳前蔑然吐了口唾沫。
“好了,沒工夫再墨跡,帶走!”面板髮白的衛兵配合著趕緊說道。
耳旁有疤的衛兵瞪眼瞧了瞧,用手攘開芙,狠狠抓起汀的胳膊。
“不對不對,是她,不是她,這個是從商鋪走出來的,她才是逃犯,她...”面板髮白的那個支支吾吾地解釋著。
“好了,知道了,別廢話!”
兩個衛兵終於動作一致地推開汀,粗魯地把芙架在中間,芙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鳥既無辜又無助地撲騰著翅膀。
既然事情弄明白了,圍觀的人也就散開了。
汀叫住轉身離開的商鋪老闆,“你們怎麼能這樣!”
英俊的男鋪主轉過來看著汀,“你還好意思問!你們攤上衛兵還牽扯上我們,罰了我十個銀幣你來賠啊!滾開!”
此刻的汀失憶了般再也想象不出這兩位鋪主之前的模樣,這是那兩個人麼?和善優雅、彬彬有禮...這兩個人和之前她與妹妹遇到的讓她們心獲溫暖的那個俊朗的哥哥,那個漂亮的姐姐竟然是同兩個人?
這對鋪主為何這麼做?他們跟她們並沒有仇,之前也的確相處得來,但是當商人和利益這兩種東西碰到一起後,他們的產物最擅長的就是做一件事:翻臉比翻書還快。
汀不能丟下自己的妹妹,她漠視了兩個模糊的影像,急忙追上衛兵,以一個幫兇的身份和芙一起被押走了。
“那個白臉衛兵給了多少?”女鋪主面帶餘驚地問她的未婚夫。
“十個銀幣。”男鋪主從口袋裡掏出兩枚銀幣在手裡掂了掂。
“哎,這要比那兩碗麵賺的多多了!”女鋪主頓時連僅剩的愧疚帶著廉恥一同丟掉了。
“你淨注意小錢,兩碗麵算什麼,才賣她們十五個銅幣一碗。看這,才叫會撈大的。”男鋪主自負地誇耀著,漂亮女人衝她會心一笑。
賣給姐妹倆的兩碗麵是男鋪主悄悄跑到斜對面專門做面的一家商鋪以四個銅幣一碗的價錢買到,然後轉賣給這兩個外地女孩,再加上剛剛配合士兵抓人所得的回饋,他們從這兩個倒黴女孩那裡賺取的“恩惠”總共是十個銀幣又二十二個銅幣,這是一筆天上掉下來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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