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蒼城一次次見證了人心的黑暗。
蒼城看著靈溪的眼淚，自己的心，其實也是冷的。
怎麼會不冷呢？
蒼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知道怎麼安慰。
在靈溪看來，一切都是他的不好。
“如果……我讓你這麼難受，如果，如果你真的厭倦了待在這裡，我給你自由。”
蒼城看多了靈溪的絕望表情，心中漸漸已經有些麻木了。
後知後覺，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就像是一道鴻溝一般，這樣的差距……讓兩人註定無法靠近。
所以，他們兩人永遠是在互相折磨。
因為別人，而折磨彼此。
可笑至極啊！
而靈溪哭的更兇了：“為什麼？當初你既然將我帶了回來，怎麼能夠再拋棄我。”
“如果我只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你大不必對我這麼用心啊。何必等到如今，在讓我徹底絕望？”
蒼城想要否定，可是卻說不出話。
“你倒是告訴我啊……”
靈溪哭得雙眼紅腫，漸漸沒有了淚水，只是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蒼城。
然後，低低道：“為什麼，明明不是真的愛我，卻還要讓我靠近你，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子……對我很不公平嗎？”
“如果不夠愛我，又為什麼要傷害我？我究竟是哪裡做的不好了？為什麼我要承受這些。我搞不懂，為什麼，為什麼啊？”
靈溪漸漸從責備蒼城到責備自己。
無論怎麼，靈溪終歸是過不了心中的坎兒。
她痛哭著，蒼城心中就痛苦著。
外界因素能夠影響多少？
很多，真的很多很多。
“我沒有想要放棄你……從來沒有。”蒼城雙唇蠕動，說出了這一句話，聲音低啞。
靈溪則是忽然抬眸，對上了蒼城的目光，道：“殿下，如果你這樣的話是為了安慰我……我想，我還是不需要。”
靈溪眸底的失望已經快要溢位來了。
這是真的不想相信了。
蒼城生出許多無力來。
為什麼，兩個人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因為旁人嗎？
旁人，竟然能夠影響他們的感情，到這個地步？
蒼城無法將那些事實說出口，靈溪也不能夠接受自己喜歡的蒼城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這個世界，沒有你想的那麼善良啊。”
只不過是，所有的風雨，我都替你擋了下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