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清露的聲音低低的，也並未抬眼看他。
石武伸了伸手，最後卻縮了回去，道：“你……心情不好嗎？”
“戰爭要來了。”清露牽強地笑了下。
而這個理由，像個藉口。
石武聞言，不知如何安慰，想了想道：“既然是必須要面對的，那就不要懼怕。”
“嗯。”她不是怕，只是覺得悲哀。
清露想到章南，又是一陣頭疼。
“我本來以為，回到了北部，自己會多一些笑容，結果發現……需要面對更大的麻煩。”
石武仍然以為清露說的是戰爭，於是道：“戰爭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你也只能夠做一些你力所能及的事情。最終的成與敗，還是要看所有人。”
“無論結果如何，你都盡力了。”
“不，如果失敗了，那一定是我的錯……”清露一想到戰爭和章南，就沒心思再想七裡了。
她喪氣的垂著頭，難過自己為什麼無法揭開章南的真面目。
可她看著爹孃的模樣……就說不出口。
石武則是對她道：“你別這樣想。你只是個姑娘。”
“但一些事情，明明可以避免。”就像他們完全可以換一個將領。
可是爹孃如今已經對章南完全信任了。而她……又說不出口真相。
石武皺了皺眉，察覺到不對勁，問道：“清露姑娘，能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事情嗎？”
清露看著石武，神色遲疑。
“我……”
“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事情。能告訴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