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卻哼笑,道:“我有為難嗎?”
難道沒有嗎?五月看著陳興,最後卻是默了聲。她懶得爭論。
而陳興的語氣卻一下低沉:“五月,你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話語中的敷衍?”
“隨你如何想。”五月心底漸漸生出一些不耐來,已經不想再去面對陳興這無休無止的問話了。
陳興看見五月的神情,眸光更暗,直接附身壓過去:“你在委屈給誰看?覺得我的不對?那好,你證明給我看啊。”
五月心底一陣的抗拒,口微張著,下意識就想要出聲。
仍有些難以接受按理比自己低一輩的人用這樣的方式對待她。
至於所謂清白名聲,她早已經看淡,只是心裡仍會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難以癒合。
“噓……反抗是沒有用的。”
陳興只用自己一隻手蓋住了五月雙眸。
“你怎麼知道沒有用?”
接近正午的街道上,人影稀疏,焦尾是個耐不住安靜的,這點永逸從來都知道。
所以他才會在焦尾決定要這段時間都留在中部的時候,抱有懷疑。
果不其然,這才多大的功夫,焦尾就已經嚷嚷著要出去了。無奈之下,永逸也只好是帶她出去。
這個世界上見過他們認識他們的人並不多,他二人也不是平平之輩,永逸倒是不擔心自己會保護不好焦尾。
此刻看著焦尾頗有些任性又傲嬌的表情,永逸失笑:“你想想啊,這些東西你就算是買了回去,你會用嗎?”
“誰我不會用了?”焦尾又一次反駁。
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發展,而她陷入沉睡的時候卻是不能夠知悉世間萬事的。多年過去,這裡與她記憶中的模樣,又有了很大差別呢。
就連女用的脂粉,曾經也還只有一種極為豔俗的大紅色,如今卻有各種深淺不一,還有些帶有不同香味。
焦尾和大多數女一樣,一看見那些精緻巧的東西,就有些挪不開步。
永逸看著焦尾手中拿著的胭脂,又看了眼焦尾清麗的容貌,道:“你自己都夠美了,還要這些胭脂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更美啊。”焦尾淺笑吟吟。
誰還不希望自己更美了?
就算她自己已經容貌過人,但仍是有追求更完美的權利的!
“我眼裡,你比胭脂的色彩更明麗。”永逸從來沒有覺得,這些紅紅紫紫的東西能夠讓人更美,他覺得,焦尾抹上了這些東西,才是失了本色,不像他習慣的模樣呢。
聽到永逸這話,焦尾心中一樂,面上不表,冷了神色:“淨會巧語!連盒胭脂錢都不樂意付,我看你就是在尋找藉口。”
“這……”永逸無奈。
焦尾姑娘這是忘了,他們出來轉根本就沒帶銅錢的。
在宮中的時候,一切都有人供著,他們又不處於皇帝的後宮前堂,也不需要打點別人,銀錢這東西,反而成了最無用的。
而販自然是要幫著焦尾推波助瀾的,頓時就也開口怪怨起了永逸。
“就是,我看公衣著,也不缺這幾個銅板的錢,怎麼一盒胭脂,反而猶猶豫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