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不敢茍同程落, 但還是按照意思通知警方, 又和家裡打了個電話,得知糯糯睡下後,時墨重新回到程落身邊。他害怕晚上再有意外, 所以決定今晚守在這裡。、
太陽剛下山,戒靈就從外回來。
“怎麼樣?”
“查到了。”戒靈抬眉,看了眼陪在程落身側的時墨。
“說吧。”
“放火的叫張峰。”戒靈沒有顧慮, 直接道, “25歲, 家住勝利江園, 一個賭徒, 不久前輸光家産,妻兒也走了。”
程落半耷著眼皮,指尖輕輕敲打戒指,表情凝固,正在沉思。
戒靈往前走了兩步,彎腰湊到她耳邊:“您想如何處置?”
“你去召集所有怨鬼, 晚上十點, 我們去會會他。”
“好。”
說完,戒靈轉身去辦事。
待戒靈離開, 時墨才開口:“程落,我覺得你不要太沖動。”
“沖動?”程落笑了, “如果我沖動, 會直接讓戒靈處置兇手。我的事你不用管。”
她起身沒再看他, 徑直向樓上走去。
望著程落消失在拐角的背影,時墨眸光微沉了下。
他從很久前就知道程落和其他人不一樣,可是今天,她又重新整理了認知,這個女人狠,比任何人都狠,她把自己當做權利,更當做執行者,若有違背者,一個殺字。
楞神時,安排好一切的戒靈從外面飄了進來。
見時墨出神,便笑了下,語氣像是嘲諷:“時墨先生是不是在害怕我們家主人。”
一模一樣的臉,神態卻大為不同。
時墨不想和戒靈多說話,扭頭便要離開,於戒靈擦身而過時,他冰冷的手扯住了時墨手腕。
“時墨先生,我想請你幫個忙。”
他不語。
戒靈挑唇,貼近時墨耳側:“那戒指有些小,我想換個住處。”
時墨擰了下眉。
冰冷如霜的手指猛地觸上時墨脖頸,他長睫耷拉,指腹輕輕撫著他的面板,生怕他聽不清楚,緩緩放慢語速,說的認真:“你做戒靈,我來做你。”
啪!
時墨身形一震,一把揮開戒靈的手,他厭嫌看著戒靈,掏出手帕不斷擦拭著被觸過的面板。
“請你自重。”
說罷,不願再看戒靈一眼,直接離開。
戒靈挑眉,化作一縷紅煙,轉而消失在空氣裡。
夜晚12點。
勝利江園大部分都滅了光,黑暗幽靜的小道上,傳來男人蹣跚的腳步聲。
張峰手握著一瓶啤酒,身子像是沒了骨頭般,軟成一團爛泥,他走的搖搖晃晃,險些被地上的石頭拌倒。
“媽的,路燈壞了都不修嗎!”
抬頭朝天上罵了句,又狠狠唾了口。
他原本心情不好,可想起賬戶剛到賬的鉅款時,又呲牙笑了出來,哼著小調慢慢悠悠進了小區,直接爬上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