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漫離開後,便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小徑上,枯樹葉落在髮梢,她的眼神依舊空洞。
腦海中都是自己與魏修的曾經,陪伴著魏修一路走到今天的位置,顧漫漫卻失去了最初的自己。
“可我真的沒辦法了,和離並非我心之所向,魏修,你不要責怪我。”顧漫漫喃喃自語。
她確實沒有任何辦法。
事到如今,總不能死皮賴臉的待在魏修的身邊吧。
回想著自己寫下的和離書,再想著魏修一心搞事業的樣子,顧漫漫的眸子裡都是無奈。
如今自己一文不值,也沒什麼顏面再留在魏修的身邊。
即便寫下和離書的時候,顧漫漫是心碎的,離開家的時候,顧漫漫是無助的,可離開是顧漫漫唯一的選擇。
耳邊傳來車馬的聲音,顧漫漫的眸子輕輕轉動了一下,視線落在車伕的身上。
戴著草帽的車伕在小路上與顧漫漫相遇,車伕有些警惕地變換了一個位置。
顧漫漫正巧不知該去何處,若是能讓車伕帶自己一程的話,也許也不會這樣迷失了。
“車伕,可否帶我一程?”顧漫漫緩步走到馬車旁邊,試探性地對著車伕詢問道。
車伕警覺,道:“你要去何處?”
顧漫漫搖搖頭,她不知自己應該去何處,更重要的是她不知自己能夠去何處。
車伕覺得顧漫漫奇怪,驅趕著自己的馬,說道:“你找別人幫你吧。”
留下一段話後,車伕快馬加鞭的離開。
顧漫漫的視線變得模糊,看著車伕離開的背影,顧漫漫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
然而此時,魏修的聲音從顧漫漫的身後緩緩響起。
顧漫漫有些緊張的轉過頭,看著滿頭大汗的魏修。
“顧漫漫,你想幹什麼?留下那封信就走了!”魏修語氣中帶著斥責。
下一秒,魏修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倒是有著一種找到顧漫漫的喜悅。
“顧漫漫,你跑什麼?你難道都不想聽我解釋嗎?”魏修將手臂搭在顧漫漫的肩膀上,語氣沉重的說道。
顧漫漫刻意的收回自己的視線,“沒什麼好說的。”
魏修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任由顧漫漫掙脫,也不願意鬆開自己的手。
“你聽我說啊!”魏修幾近是嘶吼,嗓音也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
顧漫漫停下了自己掙扎的動作,冷靜地站在原地,道:“想說什麼?”
魏修抬手,抹去自己額前的汗珠,神色也變得慌張了起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顧漫漫可以清晰地聽到魏修的呼吸聲。
“你為何離開?”魏修一邊說著,一邊將顧漫漫發燒的枯葉取下來。
顧漫漫垂眸,神色有些難看,“那我為何要留下?”她反問道。
其實顧漫漫的想法很簡單,如今她找不到任何自己可以留下來的原因,離開是她唯一能選擇的。
魏修扶額,看著顧漫漫這副固執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無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