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清禾微頓，就知道，她不會不承認。
江顏喝了口水看她：“我的事，你全知道了，聽施牧嶼說的？”
施清禾拿著水杯向她搖頭：“不是。”
江顏有點意外，轉靠坐她辦公桌邊沿，微曲右膝，抬顎道：“我哥？”
施清禾微怔：“裴煜現在要在我辦公室，肯定喜出望外。”
江顏看著施清禾：“小時候我很黏他，記起小時候很多事的我，叫他沒那麼難。”
“裴煜要知道，估計不止喜出望外。”施清禾喝了口水，壓驚。
江顏不置可否：“想正式對你請客一次，總是機不逢時。”
施清禾拿著水杯看她：“最近你身上發生的事，我都出乎意外難以消化，還讓你記著我那頓請客？”
“一邊是對你有恩，你虧欠的養母。”
“一邊是你的親身父母。”
“如果你母親和你舅舅對裴家難釋懷，二選一，我是你，都不知道怎麼抉擇。”
江顏依著辦公桌邊沿回她：“不管怎樣，因為我失去了親生女兒，把我呵護養大的母親，永遠都會是我的母親。”
施清禾就知道她會是這麼想。
“但是裴家更適合江顏你。”是幫裴煜說話，也是施清禾自己所想。
江顏看了看她：“等他們一定要我做出選擇的時候，再說。”
施清禾不再給她增添負擔情緒。
又轉從醫生角度問她：“當年車禍是導致你失記的根本原因，你現在已經全部記起來了，心理還有沒有什麼負擔。”
“有要告訴我。”
江顏回她道：“我已經緩過來了。”
施清禾看著她：“當年的‘顏顏’和安芝玲的死，都已經在你承受範圍內了嗎？”
江顏斂眸，點頭。
施清禾提醒她：“不在，彆強撐，看心理醫生疏導沒那麼難。”
江顏搖了搖頭：“放心，當年的車禍，畢竟過去了那麼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