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覺得他肩膀上的驚銜,是不容置喙的。
看著眼前偉岸的裴敬民,江顏回他道:“我的舅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對我。”
“從小到大,他沒碰過我一下。”
裴敬民微頓,這是他意想不到的。
以為就剛剛江暨鳴不顧她的樣子,她從小沒在他手上少吃苦頭。
來的路上聽施牧嶼說過他和柴興山的恩怨,江顏想他這麼多年揹負的,應該不比裴煜少。
直直看著他,江顏又道:“雖然我還沒接受,自己就是裴煙的身份。”
“但是你和裴煜,對我來說是值得敬配的人。”
裴敬民和身旁裴煜一頓。
江顏對他們身為驚員的認可,比所有榮譽都值。
他們的煙煙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支援著他們。
裴敬民好像抱抱自己失而復得女兒,忍住了。
裴煜被江顏話觸動的,伸手又扣上了她的頭,摸.了.摸:“煙煙還是這麼支援我和父親。”他的初衷在她出事後已經變了。
江顏斂眸,只是說出了她中心話。
黎硯霆心悅他顏寶和裴驚司及裴煜的相處,站在她身旁,沒有開口她不想說的事。
施牧嶼覺得江顏骨子裡都有著裴家人信念,不是煙煙才怪。
寧曉川開來一輛七坐驚車,讓大家上車。
施牧嶼和溫衡去開他們自己的車。
遠處停車位上,坐在自己車上一直緊握方向盤的裴思媛,從上了車,就聽不到外面聲音了。
但是她能用眼睛看。
臉色蒼白的顫了一下手,看著她痴迷愛慕的人處處為江顏,眼裡只有她,再看她一直嚴謹不露喜色的父親和從小到大對她淡漠置之的哥哥。
兩人對江顏的樣子,滿滿的寵愛和喜歡。
這是她從小到大,在父親和哥哥身上最渴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