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將車離開裴家,夜晚一排排路燈,從他面前穿過。
邊開車邊抽菸的裴煜,從心底溢位來的情緒,難以壓制。
裴思媛今晚只是導火線,讓他暴躁壓抑,無法釋懷的,還是他心底最悲痛的事。
在紅燈下停車,裴煜冷著臉,給黎硯霆打電話。
御苑別墅,黎硯霆躺在二樓臥室,黑色絲綢睡袍,穿在他身上,簡直妖孽的不像話。
能把所有人迷得神魂顛倒。
他半開的絲綢睡袍之上,盛世俊美的臉,冷冰冰的又紅暈暈的。
妖孽的讓人驚心。
躺靠在黑色雲錦枕上,他厭嫌的拿起突響的手機。
看是裴煜,他接了。
“嗯?”
裴煜在紅綠燈下,一邊抽菸,一邊等他接電話。
電話一通,一聽到他的聲音。
裴煜斂眸吐出煙熅:“你生病了?”
黎硯霆不承認:“沒有。”
“聲音都變了。”還不承認,他把煙扔到車窗外。
“什麼事?”黎硯嗓音沙沉的問他。
裴煜本想找他喝酒,現在沒必要了:“你去向江顏解釋了?”
不是見江顏,誰卸了他一身冰冷鋒芒和目中無人,又是誰能讓高高在上,讓人不寒而慄的他,突然就病倒了。
病倒的黎硯霆,一聽他提江顏,滿心痴意,他把胳膊往滾燙的額頭上一搭:“嗯,你想喝酒,我們去尊士。”
裴煜一頓,都這樣了,還去尊士:“酒不喝了,我去藥房給你買點藥過來。”
黎硯霆斂了斂眸執意道:“去尊士。”
裴煜皺眉見紅燈跳成綠燈,啟動車:“江顏不聽你解釋。”
不是江顏,裴煜又想不到是誰讓他這樣。
黎硯霆“嗯。”了一聲:“顏寶,連施牧嶼都不願接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