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查他，就是個憨厚認真工作的人。
溫衡皺了皺眉：“我還讓裴隊，去問候問候了他，也是一無所獲。”
黎硯霆攥著酒杯，溫衡和裴煜都審不出來的人，幾乎與他無關。
“他可能只是被利用的人，有鬼的是光聚傳媒，不過楊鵬那個老不死的死不承認。”溫衡冷笑，弄死光聚簡單，但是他想知道的是，誰揹著他，讓江顏這麼痛徹心扉。
黎硯霆陰鬱森森，冷眸寒光滲人。
“找到當年去找過江顏的人，可能就真相大白了。”溫衡覺得得從這下手。
“監控影片呢？”黎硯霆不想在等。
溫衡抬了抬頭：“醫院說每半年清空一次監控錄影，五年前他們用的電腦，也早換新了。”
也不知什麼人，做事這麼滴水不漏。
黎硯霆用拿酒杯的手，在陽臺上一捶，酒杯碎了，他手溢位鮮血。
溫衡聽到玻璃碎的聲音，連忙道：“不過醫院監控室的值班人員，私下跟齊徵說，他們監控室退休的一位老職員，怕他在職期間，會遇上什麼說不清的事，有用硬碟儲存影片的習慣。”
“我給你三天時間。”黎硯霆站在夜色下，垂下拿著碎酒杯的手，他鬆手，碎酒杯掉在陽臺地面，他骨節分明的手，鮮血直流。
“什麼東西碎了？”溫衡斂眸問。
“辦好你的事，三天。”黎硯霆冷聲提醒他。
溫衡沒轍的應答，被掛了電話。
任由手上鮮血直流，妖孽森森的黎硯霆站在夜色下，開啟了江顏落淚影片。
每一滴滾燙的淚珠，都落到了他的心底。
“顏寶，對不起。”他的聲音萬般繾綣情深——
深夜漫長，不知過了多久，裴煜的電話打來了。
黎硯霆睨了一眼，接了。
“有事？”
裴煜向來有話就說：“出來喝酒？”
“任務執行完了。”黎硯霆殷紅著眸，抬頭看月色，隨意的問他。
“完了，不想回去休息，知道你也睡不著，不如一起喝酒。”裴煜拿著剛買的煙，站在小超市外面，也抬頭看了看月色。
小超市收銀認識他有幾年了。
刑警大隊的裴隊真帥，這麼英俊的男人有二十八了，居然還沒女朋友，真是沒道理。
可惜她的小鹿在亂跳，裴隊也就當她是個小收銀。
黎硯霆對著電話裡沉默半晌的裴煜：“到我這，來喝吧。”
裴煜覺得好，醉了就在他那將就一晚上。
“都過去那麼多年，你還在耿耿於懷？”黎硯霆右手鮮血淋漓，本就有烈酒都化不開的沉痛，還安慰起今晚的裴煜來。
“放不下，就像江顏是你命，這輩都放不下。”裴煜拿著煙走向他的車，神色透出冷意。
“我必須替她報仇雪恨。”裴煜站在車門前，想到紅色大貨車下的鮮血，身體的血液都在沸騰。
“柴興山，到今天都沒聲響？”黎硯霆提了裴煜這輩子恨之入骨的人。
裴煜一上車，把煙扔在副駕駛位上，手握方向盤，一聽到柴興山這個名字，他的手恨不得將方向盤捻碎。
恨的咬牙切齒，恨的怒眸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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