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花和江顏選的花,有些相似。
江顏和蘇紫毓面面相覷,一笑而過。
“阿姨的身體,越來越好了。”蘇紫毓看向拿出花瓶,在房間裡剪枝的江怡珍。
江怡珍回頭笑道:“我都不想住療養院了,顏顏不讓。”
“阿姨不能幹重活,生活柴米油鹽瑣事不斷,你在這裡江顏才放心。”蘇紫毓認真回她。
江怡珍點點頭:“是的,我應該珍惜自己得來不易的後半生。”
江顏眸光瀲了一下。
蘇紫毓轉看她:“當年給阿姨捐腎的人,找到了嗎?”
江顏抬了抬下顎:“沒有,帝都醫院把那次手術,藏得密不透風,不管透過什麼人,都拿不到當年江女士的手術的資料。”
嘴上叫著江女士,兩人關係,卻是血濃於水。
蘇紫毓坐在一旁:“真是好人,當年阿姨手術中出了意外,對方可能也終身留下病疾,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無私奉獻。”
“如果找到這個人,江顏怎麼報答她?”
江顏轉看她:“還她一個腎。”
蘇紫毓一頓,腎怎麼還。
“胡說。”江怡珍剪錯一根花枝:“這種話,顏顏別胡說。”
江顏付之一笑道:“開玩笑,她想要什麼,儘量給她什麼。”依然是路人甲的穿著,長卷發落到腰線的江顏,怎麼樣都冷豔迷人。
蘇紫毓:“這才像,說話的樣子。”
“不管是誰,這人確實要好好報答。”
“當然。”江顏面上淡然,內心卻記著這份情,她轉看剪花的江怡珍,銘記於心。
江女士是她從小到大最親的人。
“阿姨呢?想過怎麼報到自己的恩人嗎?”蘇紫毓笑問。
如今她都康復的這麼好了,蘇紫毓就拿這件事開開玩笑了。